是狗屁。
“我可以诈死,可以走,但然后呢。”
随着VOS钴石而生的新计划新格局会失去成型时最重要的掌控者,谁都不敢保证在失去了最强力的那只手暗中操纵后,它还能不能形成站在帝国最低处的人们所需要的漩涡。
毕竟这一次形成漩涡的不只是局势和利益,推动它成型的更多力量来自于阴谋。
所以它随时可能因为其他人的欲望而失去控制,跑向留共不希望它走向的地方。
而这又是不可能对更多的同志说出真相的计划。
“但然后呢?”
红胸脯的知更鸟在虚无中轻声啁啾。
“起码现在,我们不能失去的不是我,而是谢斯托娃女大公能调动的资源和持有的影响力。”
“不是这样的。”
卓娅·戈莱反驳的声调和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的差不多一样平静。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
“那是用来喊的口号。”
女大公那双仿佛一片海底剪影般的眼睛仍旧在静默地流泪,像是它们和主人的悲喜并不相干。
“而不是真正行事时的指南。”
留共不能失去的从来都是谢斯托娃女大公目前持有的权柄。
留共不能失去的从来不是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谢斯托娃·基辅罗莎。
哪怕她是它的建立者,浪漫一点或者可以说是它的母亲。
没有笑,却也做不出什么兴奋姿态的女大公攥着卓娅还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指,用接近温柔的视线审视着想要反驳自己的老朋友。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完成……局势还没有发展到我们计划的模样,谢斯托娃女大公还必须存在不是吗。”
有着鲜红胸脯的知更鸟在虚无中歌唱。
它没有雪白胸脯的同伴那么天真甜美的歌声,但还是固执地在虚无中一遍一遍地歌唱。
“我得活下去——不对,是谢斯托娃女大公得活下去。”
——怎么活下去呢?
去阻止皇帝陛下一时的兴起,或者阻拦塔坚定不移地为新时局的到来而做准备的行为——
反正都是一样的不靠谱。
卓娅抿着嘴唇,担忧且悲哀地看着仍旧在流泪的胡安娜。
事务女官能想到最可靠的那个解法。
毕竟卓娅也不傻。
——但是要是走上了那条路,才是真的……
“我真的想要活下去。”
胡安娜叹了口气,声调轻柔地又一次重复。
“我是真的想要活下去。”
“真糟糕啊卓娅……我的父亲这一回居然真的想要自己动手来杀死我。”
“但是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真是的,这是我第二次真·的违背父亲大人的愿望吧。”
“毕竟……我是真的想要活下去。”
在一遍遍重复这一句话的女大公对面,她的事务女官猛然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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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对着曾奕星先生收到的信息或者说情报,无话可说一样闭了闭眼睛。
“皇帝陛下的脑子……一直都不太好。”
——或者说,留利克帝国现在的皇帝,脑子一直都没对过。
喜欢对政党贵族们拉一边打一边姑且可以说是他个人爱好,但是动不动局势失控这么些年彻底消磨了军队对皇帝天然的信任度的帝国近两百年历史中只此一位;当然,天真到会觉得塔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失去了一个有手段有能力控制帝国走向的皇长子还没发觉问题,只觉得是西茜娅·李一个贱人是导致一切的根源的皇帝陛下……
帝国的历史中又有点儿太多了。
而在拥有这两个特质的同时,还干什么事儿都把自己的责任甩脱得一干二净,试图认为自己是一朵清清白白的出水莲花的……
在这种人脑子不够的时候,干出什么事情都特么很是坑人。
毕竟他是个皇帝陛下,坑人绝对不可能只坑他自己一个,肯定得搞出个把一群人拽进去的漩涡。
——胡安娜不会相信他能控制住皇家秘卫和贵族私军的。
也挺可笑。
一位皇帝,被人坚信的唯一一项能力就是他的无能。
“他……不是想控制首都局势吗?”
“贵族私军调动可是要经过军方镇守的各个要塞的。”
在军队正经混过一段时间前任告死鸟回答了一脸懵逼的混乱星域假医生。
“军方选择了胡安娜不代表他们就能装作不知道皇帝下了命令,军队最多只能把所有消息打包往错误的终端发一份而已。”
背后是军队也不代表军队就会为你不顾一切。
“反正军队对胡安娜的信心很足。”
坐在客厅另一端,对这些事没表现出兴趣的西茜娅突然转头,扬着眉毛接上了谈话。
“和我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