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
孔愈伸出手,准备抽签子。
“慢!”
俞占鳌又开口了。
“俞千户,于可远已经认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认罪?孔大人,你我同在大明为官,读的是同一本《大明律》吗?”
俞占鳌从椅子站了起来,“他虽承认推王锦入河,但本是幼童嬉闹,事后王家不曾报官,说明两家私下早有结论,这个时候翻出来,也只是民间纠纷。大人要论罪,不知所论何罪?依照《大明律》的哪一条?”
孔愈:“俞千户,你这话说得不妥。虽是民间纠纷,但王家在这件事上本就是吃亏的一方,他们如今前来报案,本官身为东阿县的父母官,于情于理都该为他们做主。”
“但不知大人要如何为王家做主?”
“谁犯了错,谁就要受罚。人是于可远推的,他便是主犯,主犯就得受刑!况且他身上还有一摊子事,那么多人状告,总得慢慢审,先关进牢房,待本官将案情梳理清楚了,择日再审!”孔愈说得斩钉截铁。
于可远开口了:“大人说要为王家做主,但羁押了我并不能使王锦好转。王家将我状告上堂,为的无非是更多治病钱,他总不能为让我入狱来告状吧?那是泄私愤,道理法理情理上都讲不通,想来大人也不会依他们的意思。自从将王锦推入河中,这些年我家也给出不少银子,全村人亦可为证。王财既然全收了,便是认同我家的处理办法。民间纠纷已有定论,大人想为王家做主,于情于理都没问题,却也该从民间纠纷的角度,商榷赔偿费用,而不是治我的罪。草民绝不认同自己有罪,无供状不得定罪,无罪不得羁押。请大人依《大明律》待我。”
俞占鳌朗声道:“没错,大人既要我陪审,我也是这个意思。”
堂上再次沉默。
县丞忽然开口了,“大人,无供状虽然不能定罪,但于可远身上有那么多疑点,按照过往的规矩,羁押候审还是可以的。这些案子堆积到一起,确实不好审,先叫状告人和证人们回去,隔日再审?”
这分明是要私下用刑,严刑逼供了。
“不行!”
俞占鳌怒喝一声。
孔愈却也豁出去了,沉声道,“俞千户,你是陪审,我是主审,你说不行,恐怕不行。你若觉得不妥,可以向朝廷参我,但于可远这个人,我还是要羁押的。”
这是直接撕破脸了。
说完,他朝着堂外的衙役点头。
一群衙役拿着锁链就冲了进来,把于可远重新绑上,正要押进牢房。
这时——
新任主簿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堂尊!堂尊!王先生到县衙门口了!”
孔愈好纠结,好郁闷,也好无奈,沉默了一会道:“这种规矩都不懂,怎么办差的?这是衙门,是公地!王先生若是来拜访,请他去我家里候着!”
主蒲浑身都在颤了,“王先生是以新建伯的身份来访的。”
孔愈“唰”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新建伯,是王阳明死后追封的封号,其子王正亿和王正宪皆有世袭,虽然没有实权,却是实实在在的朝廷大员,按照规矩,县衙的知县、县丞和主簿都要出门迎接。
孔愈擦了擦额角的汗,“快,快去迎接新建伯!”
“于可远呢?他怎么办?”县丞小声询问。
“先,先送进二堂吧!”
俞占鳌冷笑一声,“好,就送进二堂,我看着!大人去陪新建伯就是。想来新建伯有很多话要同大人讲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