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为此如此耗费心力,更不希望您为此赔上一条性命。”
“我知道。”
杨易之淡淡开口:“他若是有这想法,我活不到如今。可正是因为他没有…所以才更让人生气!”
他豁然站了起来:
“我与你爹撮土为香,一个头磕在地上,那是八拜之交。
“那会是怎么说法?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结果呢?
“结果又如何!?
“他自己偷偷摸摸的死了!!
“杨易之这一生,最恨首鼠两端,背信弃义之辈。
“他如此作为,岂不是硬是让我也成了这样的人吗?
“而且他以为他能瞒得过谁?
“他除了能够瞒得住那些人之外,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他能够瞒的下去的?
“一厢情愿的自己死了,累的你娘郁郁而终。
“凌红霞千里奔袭,潜入紫阳镖局要将他的尸身盗走,是被我拦了下来的。
“冷月宫的那位也为此一路向南,要不是段松见机的早,将她给拦了下来,你这小小的紫阳镖局,刹那间就得沸反盈天!
“甚至就连那缩头乌龟一样的李斯云,听到他的死讯之后也来了。
“我们这些人就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我们都活着,却还不如死了!
“从那一天之后,凌红霞远走江湖,只为了寻找此事真相。
“李斯云就此不知所踪,如今你说他自尽了死得好!他最该死!
“我千方百计将你从此事之中摘出去,不让你们踏足进来,偏偏是他,以为你练了移玄神功,就将你卷入这是非。
“你爹都已经为此而死,他凭什么还要让你也跟着受此拖累?
“他一個该死之人凭什么?”
杨易之越说越是恼怒,气的手都有点哆嗦了。
末了,喘匀了这口气之后,他抬头看向了苏陌:
“陌儿,这世上之事,最简单的莫过于一死。
“反而是活着……更让人煎熬。”
“…李斯云所为,绝非刻意。”
苏陌叹了口气:“当日他跟我说,于他而言,这江湖上谁都可以死,唯独我是死不得的。
“当日我不懂他的意思,如今却是明白了。”
“他的性命全都是你爹一手保下,欠你们的,他八辈子都偿还不了,能说出这话,算他不是忘恩负义。”
杨易之仍旧有些怒气未消。
“想来杨伯伯的打算,他是知道的?”
“嗯。”
“所以,宁愿自尽,他也未曾跟我说过这之中的半个字。”
苏陌抬头看向了杨易之:
“杨伯伯,此事…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江湖多风雨,转瞬之变,实难预料。
“您这一次假死脱身,以鸳鸯谱为引。
“是想要将三绝门,就此一网打尽。
“隔绝掉所有的牵连,却也未曾想到,这天门主深不可测,反而险些功亏一篑不是吗?
“由此也可见,这背后之人,绝非寻常。
“凭您一人之力,实难有成啊。”
“陌儿,你确实是见地非常。”
杨易之点了点头:
“常有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今这一番波折,是我原本未曾预料到的。
“捉云手徐若申,此人初时接近我的时候,我便已经察觉到他另有图谋。
“不过我并未将其拒之门外,反而是异常欢迎。
“三绝门借此人来探询根底,我若不想,可随时将他打发。
“但是,我却正好利用此人,另做图谋。
“这一趟谋划三绝门,正合该此人物尽其用。
“那徐若申,是被我亲手打死的。
“借由此人之死,顺理成章留在浩然书院,从而将那早就已经漏了行迹,却始终一无所知的流云书生引出。
“让他们三者聚合,从而开启密藏。
“再设谋抓住天门主
“只是未曾想到,这天门主的武功竟然到了此等地步。
“此事于我而言,也是操之过急。
“这天门主行踪隐藏实在太深,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实在是不愿错过,否则的话,多了解一番…纵然是他武功高强,也未必没有办法将其拿住。”
说到这里,杨易之轻轻摇头:“只是,这从长计议,却也无甚可议。
“不过事到如今,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已经尽数知道你父亲所为,这整件事情之中,
可有所得?”
苏陌微微沉吟,略作思忖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其一,童云当年跟我爹到底说了什么?
“此事,必然是我爹态度扭转的关键之所在。
“杨伯伯你所了解的,恐怕未必是全部的真相。
“其二,我爹当年去了一趟紫阳门,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
“如今看来,多半也是演绎出来的。
“但是…紫阳门中究竟发生什么?”
杨易之轻轻摇头:“这件事情我曾经问过段松,他说他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