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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皮这一节,万万不能放松……
“另外,还需要在墙壁上用鲜血写下一行字。”
他说到这里,似乎沉吟该写什么。
小堂主则是轻声说道:
“我听闻南海那位至尊,有一门神功名为斗转星移。
“谓之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爹,您看看这几个字,可堪一用?”
房梁上的苏陌顿时无语。
自己倘若当真远在南海,这一口远渡重洋的大锅,岂非扣的毫无征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司空化极’微微沉吟,继而一笑:
“还是年轻人思虑快,就以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留言,正是恰到好处。
“时间不多,你速去速回。”
“是……”
小堂主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去取夜行衣。
而此时房梁上的苏陌,却是微微蹙眉。
从这爷俩的一番对话来看,周长老竟然是死在了这位小堂主的手上。
其后剥皮弃尸,全是此人所为。
这即非东门庸的手段,也非江湖人寻这司空化极报仇。
而是这爷俩导演的一场好戏。
略作沉吟之间,多少也有些恍然。
苏陌这边有些恍然,花十一娘却是彻底傻了眼。
完全想不通啊。
感觉今天晚上哪怕得窥隐秘,也好似瞎子听雷。
全然不明所以。
倒是那小堂主一边换夜行衣,一边回头看了‘司空化极’一眼:
“爹……咱们这么做,真的成吗?”
“事到如今,何必多问这个?”
‘司空化极’看了小堂主一眼,轻轻摇头:
“这些年来,敬龙堂能够高高在上是因为什么,不用为父多言,想来你也知道。
“你爷爷一生所求,只希望能够摆脱他们。
“只可惜,放眼西州,只怕也无人能够违逆。
“我辈习武之人,不敢说逆天改命,却也希望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
“我和你爷爷,做了一辈子旁人的家奴。
“只是不希望,你也跟我们一样。
“堂儿,尽管去做就是。
“唯有将这一潭水,彻底搅浑,你我方才有翻身之日。”
“是。”
小堂主深吸了口气:
“爹的话,孩儿记住了。”
他说话之间,夜行衣已经穿好,将窗户推开,对着‘司空化极’微微抱拳,便是身形一晃,纵身出了未央宫。
眼瞅着小堂主离去,‘司空化极’这才长出了口气。
一时眉头紧锁,口中喃喃:
“时间不等人啊。”
忽然抬头看向了房梁。
便即飞身而起。
待等下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具尸体。
伸出手来,正要将这尸体的脸给毁掉。
然而下一刻,他就悚然一惊。
勐然回头,就见到他先前躺着的软塌之上,如今正坐着一个黑衣人。
“什么人?”
‘司空化极’低声开口。
生怕引起外面人的警觉。
他现如今顶着司空化极的脸,拿着司空化极的尸体。
只要这人高喊一声,外面的人强行闯入。
那自己的所有盘算,就得尽数支离破碎。
这一瞬间,以‘司空化极’的城府,也感觉有冷汗自额头泛起,却因为被人皮面具挡着,流淌不下来。
有心立刻杀人灭口。
然而,这人来的无声无息,可见武功非凡。
自己纵然是想要杀他,只怕也难以一招得手。
一旦闹出动静,仍旧是个满盘皆输。
因此全不敢轻举妄动。
苏陌坐在软塌之上,歪着头打量眼前之人,微微一笑:
“我该叫你,司空门主,还是该叫你……诸葛堂主?”
“……阁下何时来的?”
‘司空化极’面沉如水。
“就在小堂主到来之前。”
苏陌一笑:
“方才跟司空门主一起听了二位的一番对答,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司空化极’整颗心就咕冬咕冬的往下沉。
方才自己跟儿子的对话,全都被这人给听到了耳朵里。
这隐秘之事,又为人所知。
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心中慌乱,但是脸上却仍旧努力做出波澜不惊之态。
轻声一笑:
“阁下黑衣夜行,前来此地,只怕也绝非是找司空化极闲谈岁月,阐述离别的吧?
“此人为非作歹,修一身夺天化神大·法,掌下可谓是血债累累。
“你与此人,也有仇?”
“诸葛堂主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
苏陌眸光没有丝毫变化:
“如此说来,你们父子俩这番做法,果然是为了引起如今御庭山上之人,对司空化极生出这敌忾之心?
“从而寻一群‘志同道合’之人,一同行事?
“说实话,此中之事,我虽然有些了然,却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