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莆正跪着呢,见东方琣下来,心下一喜,还没等他开口喊她,就见东方琣冲过来,一掌拍向他,他下意识的出手,抓住了她手腕,“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打你一顿。”东方琣气势汹汹,“这可是你父亲亲口答应的,你就受着吧。”
脚下横扫千军,司徒莆跪着,没来得及避开,就被她这一脚给踢的翻了一个跟斗。
不等他起身,东方琣再一个漂亮旋身,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这一掌,是还你打伤了我哥的债。”然后,又一掌狠狠拍向他的背,“这一掌,是打你莫名其妙掳了我。”
她冷厉的瞪着他,“我们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之人,可我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你掳我,就是在毁我名声,这一掌,你可受的冤枉?”
“不冤枉,我活该受。”司徒莆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你要是还不解气,就多打我几掌。”
东方琣却不在动手。
她冷笑,“你就谢天谢地,谢我哥命大吧,不然,我就不是使用七分力,而是十分。”
司徒信赶来时,司徒莆正瘫在地上,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喷血,他大惊失色,忙奔过去,点了司徒莆几大要穴,然后恼怒的瞪着东方琣,“东方黎会受伤,完全是一个误会,东方姑娘又何必咄咄逼人,把我儿伤成这样。”
“我咄咄逼人?”东方琣脸色一沉,整个表情阴霾的像是暴风雨前夕,“我哥差点死在他手里,我名节也差点毁在他手里,我只是还了他两掌,已是看在司徒前辈的份上,怎么,司徒莆,你觉得你委屈了?”
“没有没有。”司徒莆忙道,又祈求的看着司徒信,“爹,是我错在先,我冒犯了东方姑娘,被她打两下也是该。”
司徒信到底是心疼自个儿儿子,虽然没再说什么,不过,看向东方琣的眼神却冷了几分。
东方琣丝毫不在意,她冷哼了一声,扭身进了客栈。
司徒莆眼巴巴的盯着她背影,黯然神伤。
因碰到了东方黎两兄妹,且东方黎又受伤,楚月熙就和夏梓晗几人商量,决定暂时留在万谷镇。
次日,司徒家的人送来了一大堆补身子的药材,还送了一套首饰头面给东方琣,算是赔礼道歉的礼物。
中午,司徒尉又摆了一桌宴席,宴请褚景琪一行人去司徒府上用饭。
东方琣讨厌司徒家的人,就没有去,三郎年纪小,则留在了客栈,竹笙两小厮看顾着,只有夏梓晗楚月熙四人去了。
宴席上,司徒尉再一次端酒杯,向褚景琪几人道歉,言语诚恳,态度热情,楚月熙也不好在揪着这件事不放,一顿饭下来后,宾主相谈甚欢。
最后散宴时,司徒尉言语中想要求褚景琪出面,去东方世家,为司徒莆提亲。
不过,褚景琪只给了他一个冷眼,没有接话,司徒尉就没再提这话题。
此后的几日,司徒莆在养伤,司徒澜则每日都会来客栈探望东方黎,每次来,手里都会拎一些万谷镇上有名的小吃,几日下来,万谷镇上的小吃,都被清慧郡主夏梓晗几人尝尽了。
司徒尉又摆了两次宴席,楚月熙没有再去,婉言谢绝了。
七日后,东方黎的伤势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东方琣还担忧的道,“哥,养几日再下地,大熙哥说了,他不着急回京,你多养几日。”
“再躺下午,我背上就要长茧子了。”东方黎笑道,又看向楚月熙两口子,“大熙哥,嫂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万谷镇?”
“等你伤养好了再说。”楚月熙道。
东方黎就甩了甩胳膊,“我伤势已好了很多,大熙哥,我们明日就走吧,我和小琣已经离家好几个月了,爹娘该担心了。”
东方琣眨巴一下大眼睛,就嘟着唇,道,“哼,现在知道爹娘会担心,当初单枪匹马去搅和人家的祭火会时,怎么不想想爹娘。”
东方黎就嘿嘿的笑了,一脸心虚,“我这不是着急你么。”
要不是东方琣失踪,他着急忙慌,费尽心思才查到是司徒莆抓了她,后来又在祭火会中看到了司徒莆,这才不管不顾的对司徒莆动手。
楚月熙则和褚景琪在商量回程路线的事,楚月熙想绕个弯,把东方黎东方琣送回东方家,特意问问褚景琪的意见。
褚景琪看在东方翼的面子上,也想送东方黎回去,不过,“皇上只准了我三个月的假,如果绕弯,只怕时间上赶不及。”
皇上的旨意,就算是亲如兄弟的褚景琪,也不能违背。
楚月熙沉默,脸上有些犹豫。
东方黎却道,“褚世子,那我们就不绕弯,我先修书一封回家,跟爹娘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担心,然后和小琣一起去京城玩好了。”
“哥,你伤还没好,就想着去玩?”东方琣不赞同,可是,京城耶,她从未去过,也好想去看看。
“那就这么决定了。”楚月熙见东方琣也动了心,就一锤定音,“我这就吩咐竹笙去买几辆马车来。”想了想,又问东方琣,“小琣,你要不要亲自去选马车,到时候,你想要改什么地方,也好跟在场的木匠说。”
东方琣一听,眼睛铮亮,“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