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我给那人送洗澡水,离开时顺手关门的那一刻,我无意中朝里面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他把面具摘下。”
往甘松脑袋凑了凑,声音压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那男人长的一表人才,英俊倜傥,只可惜,眼角处有一道疤痕,破坏了那张脸的好。”
“疤痕男”甘松十分意外,“除了疤痕,还有什么特征不”
“没有。”小二摇了摇头,突然间,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啊,对了,那人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头。”
当时,他送水进去时,那人正在擦剑,他无意间瞄到了拿着剑的那只手,少了一根小手指头。
当时,还把他骇了一大跳,放下水,就匆匆出门,不过,在关门时,因好奇,他的目光还往里面瞄了一眼,在瞄到那人眼角下的疤痕时,他一双腿都吓软了,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匆匆关门,就乱滚带爬的跑下了楼。
小二看在五两银子的份上,把知道的都说了,说完后,还战战兢兢的偷瞄了一眼一直冷冰冰的褚景琪。
甘松见状,又掏出了二两银子塞给了他,道,“我家少爷饿了,快去准备些吃的拿来。”
大部队都停在城郊外安营扎寨,只有褚景琪甘松和三个追随了褚景琪几年的小将军进了县城。
五人点了十二道菜,又切了十斤烤牛肉,要了三只烧鸡,五斤烧酒,还要了十大碗大西北有名的臊子面。
在大快朵颐时,钱将军感叹道,“多少年没吃到臊子面了,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钱将军的老家就在大西北,不过,他十来父母双亡后,就流浪到了京城,后来参军,几经生死,才被褚宣宇调到褚景琪身边做了一个小副将,后来在攻打鞑子时立了大功,又提升为小将军,手底下管着一万兵马。
这次,褚景琪和夏梓晗两口子突然遭到赵家死士暗杀,褚景琪受了重伤,若不是容三出手相助,只怕早就被赵家的死士给杀死了。
所以,褚景琪手底下二十多个小将军在听说褚景琪要来攻打赵家人后,纷纷举手要一起来。
他们心底里,都想着要狠狠把赵家人歼灭,给自家的世子爷和郡主报仇雪恨。
但一个小小的赵家,哪里用得着全军的小将军出马,褚景琪就从中选了六人,其中就有两个人是出身大西北,钱将军是一人,还有一个姓林的小将军,也是出身大西北。
林将军在城郊外,没跟来,不过,倒是嘱咐了钱将军,一定要给他打包一份臊子面给他吃。
二人跟随褚景琪,走南闯北十来年,这大西北的臊子面,都是好久没吃到了,都想吃。
甘松笑道,“想吃,就跟店家买一坛子臊子酱料和几包面条去,想吃,随时可以煮。”
钱将军高兴的拍了一下手,“我这就去找店家商量。”
“急什么,先吃完饭再去。”另一个姓秦的小将军拉住了他,“你要现在去,等回来,这桌上的牛肉好菜,可都要进我肚子里了。”
秦将军长的五大三粗,威武雄壮,身高比褚景琪还要高半个脑袋,按照现代尺寸来量,足有两米多高,而另外一位姓江的小将军个子才一米五五,是所有将军中身高最矮的一个,这两个人站一起,就跟大人领着小孩子一样。
秦将军长的壮,也能吃,一口气能吃一大盆饭,就这臊子面,他一口气能吃四五碗,所以,他说的桌子上的饭菜都进他肚子里,还真不是开玩笑。
钱将军又坐了下来。
一炷香时间后,一群人菜足饭饱,钱将军也如愿买到了一坛子臊子酱料和一大包面条,并连碗带面条买了六大碗,还买了十斤牛肉,给其他三位小将军吃。
一群人连拎带扛,走出了酒楼,跨上马背,就直奔城郊外。
褚景琪才到褚家军营帐前,就见到了一队官差立在营帐前,还有四个身穿各色官府的大臣站在他的营帐前,正在跟林将军说些什么。
守在营帐外的小兵眼睛尖,见到他们,忙过来躬身弯腰,小声道,“世子爷,是信阳县的知县,县丞,主簿,和典史,听说世子爷来了,他们就赶过来给世子爷请安。”
小兵的话才落,几个大臣也看到了褚景琪,忙抬脚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下臣程万里叶大奎,吴冕,蒋国安见过世子爷,世子爷万福。”
“行了,都起来吧。”褚景琪皱皱眉,抬腿进了营帐。
林将军跟着进去,道,“人来了有一会儿了,听说你进城吃饭去了,还想进去找来着,被属下拦住了。”
知道世子爷吃饭时最讨厌被陌生人打扰,他怎么会让这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去扰了世子爷的胃口。
林将军还想说什么,身后程万里几人就跟了进来,笑的一脸谄媚的邀请褚景琪去县衙里住,“这营帐简陋,到了晚间还冷,怎么能让世子爷在这里,那县衙正好空着,虽说地方小,但每年下臣都有修缮,里面家什器皿也齐全,被褥都是新换的,怎么也比住在营帐里舒服。”
几张笑的跟弥勒佛一样的脸,让褚景琪的眉宇皱的更紧了,他冷冷道,“多谢程大人的好意思,不过,本世子早就住惯了营帐,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