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看在容三的面子上,放过她这次,不过,再有下次,容三的面子就不好使了。”
不管怎么说,容三救了他们两口子,他们不能恩将仇报。
虽然,容三救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在还她的恩情,但其实她每次帮容三都有拿酬劳,既然拿了酬劳,又怎么还能去算人情,就算有人情在,也没有救命之恩这么大。
何况,还是她和阿琪的两条命。
所以,说到底,她和阿琪是欠了容三两条人命,就算看在容三的面子上,她这次也会饶了容五。
但也仅仅是这一次。
她是欠了容三的命,可不是欠了容五的命,没道理让容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为所欲为。
马车到了安郡王府时,正好是晌午时间,卓氏见他们回来了,就吩咐丫鬟婆子摆上午饭。
吃完饭,卓氏就拉着夏梓晗去了花房,问一些容太太葬礼上的事情,“都去了谁?葬礼办的重不重?容家也没个女主子,容三都请了谁去帮他待客?”
都是好奇一切葬礼上的事情罢了。
夏梓晗都一一回答了,不过,未免卓氏担心,她对容五发疯的事情一字没提。
卓氏听了,就十分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去了那么多人,也不罔顾容太太在做容王妃时,兢兢业业算计了几十年,才积攒下了这些人脉。”
只可惜,这些人脉经过容五今日这么一闹,已几乎全部拧断了,日后,容三想要重整容家,只能靠自己慢慢往上爬了。
好在,皇上对他印象不错,应该不会故意压制他。
和卓氏聊了一阵后,夏梓晗就回了玉琼苑,两个小包子冲了过来,一人抱着她一只腿。
褚屹杰仰着小脑袋,仰慕的看着自家娘亲,兴奋的告诉她,“娘亲,刚才爹爹夸了我,说我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是我家杰儿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见儿子高兴,夏梓晗也开口夸了儿子一句。
果然,褚屹杰一脸得意,“我可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当然聪明。”
“娘亲,孩儿给你解斗篷吧。”
褚屹煊见夏梓晗斗篷上落了一层雪片,就松了她的腿,伸着小手道。
只可惜,他太矮了,努力伸长小手,也够不着夏梓晗斗篷的带子。
夏梓晗捏着大儿子的小脸蛋,稀罕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你还小,过两年等你长高了,娘亲再让你帮我解,现在就让楚清楚俏她们解。”
楚清已走过来,伸手轻轻一拉,她身上的斗篷就散了开来,楚清拎着斗篷去外面拍掉上面的雪,回来将它搭在了屏风上面。
夏梓晗则一手抱一个爬上了热炕上,娘三个一起坐在炕头上,歪在大迎枕上说话。
楚俏拿来的小毯子,盖在了夏梓晗的腿上,良久,她从外面带进来的寒冷气息,才感觉到一点一滴的散去,冰冷的双脚也渐渐感觉到了热意。
褚景琪从外面走进来,见两个儿子又在缠着他媳妇讲故事给他们听,他的眉宇就拧了拧,走过来,一手拎一个,抛给了暖玉和一个丫鬟,吩咐道,“带他们回自个儿屋子里去玩,郡主累了,需要休息,别让他们过来扰了她。”
“阿琪,我……”不累。
夏梓晗想陪儿子说说话,可她刚反驳,就见到褚景琪似笑非笑射过来的眼神。
她下意识的闭了嘴。
这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次阿琪警告她时都是这个眼神,若是她不听话,过后,她就会被阿琪整的很惨。
想到每次她不听话,晚上都会被他死死压在热炕上,然后逼她做出各种羞人的姿势时,她的俏脸上就泛起了一层红晕,羞答答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阿玉,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声音温柔低沉,磁性十足,声音中还隐隐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大概是被热气熏的。”
夏梓晗从满是粉|色画面中脱离出来,回答后,又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她才发现,屋里只有她和褚景琪两人在,其他人都出去了。
褚景琪脱了鞋,一个翻身,就落在了夏梓晗身边,捧着她的脸看着,一本正经道,“看来真是炕热熏的,晚上得吩咐婆子少烧一些,炕太热了,睡着容易上火。”
“没关系,上火了,我有药。”夏梓晗没好气的应道。
明明知道她怕冷,喜欢睡烧的热热的炕,这厮还故意威胁她,哼……
褚景琪低沉的嘿嘿一笑,突然,一个翻身,就把媳妇压在了身子底下,在她耳边蛊惑道,“其实,不需要药,阿玉就是为夫的解药。”
“那不一样,你别乱来,这天还白着呢……”夏梓晗见褚景琪眼神中似乎真的含有一股火焰在,她吓得忙伸手去推他。
褚景琪却伸手抱着她,两具身体之间几乎密不透风,“阿玉,阿禹哥都快有女儿了,我们也生个女儿出来好不好?”
两个儿子四岁了,还总是跟他抢媳妇,他想要给他们生个妹妹出来跟他们玩,省的他们一有空就过来跟他抢媳妇。
褚景琪委屈的低头在夏梓晗脸颊上亲了几口。
夏梓晗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