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梓晗累了一天,总算是送走了每日都会来祭奠褚老夫人的族人。
灵堂前,就只剩下褚家大房和二房的人。
见没了外人,褚老太爷就挥挥手,吩咐她和卓氏,“你们婆媳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这跪灵守夜的事就交给景武景文他们几兄妹。”
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媳妇和儿媳妇给他的继室跪灵,褚老爷子总是找各种借口把大房的人支走,只留下二房的人在褚老夫人的灵堂前跪灵哭灵守夜。
“祖父,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多休息休息,可不能因为祖母的丧事把你老给累着了。”夏梓晗见他一脸疲惫,就有些担心的道。
褚老太爷心里滑过一道暖流,慈爱的看向夏梓晗,“放心,祖父的身子骨,祖父心里有数,没事。”
见他精神头在一瞬间又强了几分,夏梓晗也就没有再劝他回房休息,她道,“祖父,那我们先去休息,我已经通知厨房给你老炖了一锅老鸡汤,里面还放了山参,一会儿你要多吃些。”
“嗯,祖父知道了。”褚老太爷眉眼间满满都是幸福,慈爱可亲道,“你快回玉琼苑,那两臭小子一天没看到你,指不定会怎么闹腾呢。”
有孝顺的儿媳妇和孙媳妇关心他,儿子和大孙子又争气,又有出息,两个小孙子武功也练的好,将来定能独当一面,孙媳妇又给他生了两个小曾孙,以后还会更多……
一想到褚家嫡系男嗣越来越多,褚老太爷就满心欣慰。
褚家枝多叶茂,以后,才能长久繁荣昌盛下去。
这样,他死后,才有脸去见褚家的列祖列宗。
夏梓晗才回玉琼苑,楚俏就来禀报,“主子,容世子又来了,要求见主子。”
夏梓晗刚坐下,两只小包子刚爬到她怀里,一人一抱着她一只胳膊不肯放手。
夏梓晗不舍得扯开两个宝贝儿子,就吩咐楚俏,“让楚枂带着我准备好的那一包药材过去见他,告诉楚枂,容三若没带银票,那就让他写欠条。”
“奴婢知道了,主子,那药材你打算卖多少银子?”楚俏帮楚枂问了一句。
夏梓晗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千两银子,一文钱不少。”
她开的价钱都是市价,没有多要容三一文钱,如果这个价钱容三还嫌贵,那就算了。
两千两银子,买容王妃一条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她还算便宜了呢。
楚俏领命出去。
楚清楚萌摆了晚饭,夏梓晗陪着两个小包子吃完饭后,楚枂才回来。
“主子,银票拿回来了。”楚枂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递给夏梓晗,都是五百两银子一张的面额。
她道,“容世子身上只带了一千两银票,剩下的一千两,奴婢让他写欠条,容世子却要奴婢跟着他去容王府取,说他没有欠过别人银子,更没有写过欠条,这个先例不能开。”
“切,什么没有欠过人银子,去年他媳妇还想跟主子赊账呢。”楚清撇了撇嘴,一脸的讥讽。
夏梓晗道,“容世子和容世子妃不一样,他是容家的世子爷,以后,整个容王府的一切都会是他的,他可以调用容王府任何银子花用,所以,他从不缺银子花,也从来不欠人银子。”
“而容世子妃是妇人,妇人在婆家所用的银子除了月例之外,就只有自己的陪嫁能用,前容世子妃的病所费几十万两银子才能治好,她拿不出这笔银子,容王府不想出这笔银子,所以她才会想到赊账,大概是想等她以后当了容王府的王妃后,才来还这笔银子吧。”
只是没想到,她的病还没治好,就被容三给休回家了。
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在当初,主子没有答应前容世子妃赊账给她,不然,这时候,主子问谁要银子去啊。”楚清道。
夏梓晗也认同这句话。
她把两千两银票塞进了她的首饰匣子最底层后,累了一天的她,把两包子哄睡下后,也洗漱洗漱,早早的就睡了。
三天后,容王妃的病情大好,已经能坐起身自己吃饭,容三和容五都十分高兴。
特别是容三,这几日,他每天都会来看容王妃几次,见到她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他心里对夏梓晗的感激之情,也一日比一日深。
而容王爷这三日都没有回府,被皇上留在宫里,说是陪天师,但具体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容三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可一时又想不出哪儿不妙来。
他派人去打听情况,可回来的人都摇头说,打听不出来,这时,容三才焦急起容王爷的事情来。
容三递了牌子,想进宫跟太后娘娘请安,却被太后娘娘驳回,说是这几日大皇子病了,皇上身体也不舒服,白神医在宫里为皇上父子二人治病,太后娘娘没空见他。
容三没办法,只好去了几家相熟的大臣家里打听他父王的情况。
可那些大臣都说这几日没有见到过容王爷,连早朝,容王爷也没有出现。
容三这才意识到,容王府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跟随容王爷的一个近身小厮,向他禀报道,“世子爷,前几日,天牢里丢失了两个重要犯人,皇上已下旨京城四道城门严防搜查,容王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