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要,想不要,就扔,娶我,你还没这个资格。”
“姑娘,可是……你的身子都给了我,你,你还怎么嫁人?”小厮有些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要这么没了。
马秋霞眼神一凛,抬手就甩了小厮一巴掌,狠狠威胁道,“贱奴,以后说话小心些,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就卖了你,不但卖了你,还有你爹娘,你弟弟,妹妹,都会没好下场。”
她娘就要给她找婆家,她没了清白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看来,这小厮……不能留了。
马秋霞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杀意。
小厮被她拿家人的命威胁住了,不敢在胡乱说话了,就接了她手中的银子,摸黑出去了。
小厮在黑漆漆的大街上,走了一圈,又觉得这样不甘心。
马秋霞的肚子里的是他儿子,那儿子金贵着,只要有那儿子在,他就可以夫凭子贵,当上马家的姑爷。
只要他做了马家的姑爷,就是马秋霞,也不能随意卖掉他的家人,那可是她的公公婆婆,小姑子小叔子。
她不敬着,还敢发卖?
到时候,他家人的奴籍,夫人都得帮忙全部取消,不然,有一个奴籍的女婿,夫人丢不起那个人。
对,这孩子,他不能让马秋霞悄无声息的打了,不然,他的姑爷梦就要泡汤了,眼睁睁的看着一座金山从自己眼前飞过去,他却没抓到。
孩子不但不能打,还得闹大,闹的人尽皆知,这样,马秋霞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嫁给他,另一条是打了孩子,出家做尼姑去。
相信夫人是舍不得姑娘去做尼姑的。
小厮在大街上转了两圈,想到这后,就跺跺脚,敲开了一家药房的门。
小厮进去后,很快,就拎了几个药包出来。
晚上,小厮就熬了一锅药汤,给马秋霞喝下去。
喝完后,马秋霞泪流满面,拿出自己刚熬夜做出来的一双小袜子递给小厮,“你明日一大早,去南山上给孩子起个小坟墓,也算是圈了我们为人父母的一点儿心意。”
又哭道,“再给孩子烧些纸钱,是……是我对不起他。”
淮河城的南山上,埋了许多小坟墓,那些坟墓的主人都是没成亲就死了的孩子,是不容许进自家祖坟地的。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月不到,就是落胎也是血水,没有尸体,就只能做个衣冠冢。
小厮愣愣的接过那双小袜子,心里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可是,想到她之前的那一巴掌,小厮脸上闪过一丝狠绝,拿着袜子,转身就走了。
马秋霞一心为肚子里的孩子哀悼,也没去注意他脸上的神色。
次日,天刚刚亮,小厮就拿着孩子的小袜子离开了马府。
他刚出后门,就有一个黑影跟了上去。
小厮并没有去南山,而是去了城郊外的土地庙,给土地公公烧了三支香,磕了几个头,求土地公公保佑他心想事成。
磕完头,刚要起身,突然,后面传来一道逼人寒气,他浑身汗毛下意识的竖起,感觉到了危险。
他正要躲开,就听的后面普通一声,有人倒地的声音。
小厮转过身,就见到有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正站在他后面,而地上躺着一个他认识的人,那人,是马府的护卫。
那护卫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刀。
小厮吓得面无血色,双腿发软,看向两个黑衣人,声音都止不住的在颤抖,“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哼,我们可没闲工夫来杀你,杀你的,是他,我们是救了你一命。”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另一个黑衣人也说道,“你也不用害怕,相信你心里也该猜到,要杀你的人是谁。”
谁?
是谁要杀他?
他从没有得罪过谁,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小厮面色苍白,脑袋里把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那画面停格在了马秋霞的身上。
难道……是马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