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就是当初在城门口时,宋淮见到石文婷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他都不曾真正生气过。
虽有给她几日冷脸看,可后来,两口子又和好了。
可现在……
石文婷被他吓得懵了,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连一句辩驳也说不出口。
宋淮说的全对,当初确实是她自己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不嫁给他,她还威胁父母说她要绝食去死。
她也确实绝食过。
当初,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确实离不开他,确实想着要是嫁不到他,她就去死。
那时,她日思夜想,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什么也干不了。
那时候,她那么喜欢他,是真心喜欢他。
可谁知道,他们成亲后,宋家和石家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短短一年不到,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全都是打击,她都快撑不住了。
她哪儿还有心思去陪他谈情说爱,培养感情?
她连向往的生活都过不了,她还怎么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
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吃喝拉撒睡,全都伸手问她要银子,这家里那一处不需要她?
他们父子俩全都不管事,只会伸手跟他要银子,而婆母又是一个残废,家里还有一个病怏怏的祖父要人照顾。
这家里上上下下,哪儿不需要她襙心啊?
她每天都有襙不完的心,累都快要累死了,难道还不让她歇息歇息,发几句牢骚?
他又干嘛要把宋家这一切劫难推卸到她头上来?
呜呜……
石文婷扑在床上,大哭特哭。
宋淮吼完后,也有些后悔了,本想去哄哄石文婷,可一想到自从石文婷嫁进宋家后,宋家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他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同时,心里也万分后悔当初娶了她,还害的他把喜欢的楚玉表妹给推开了。
现在他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楚玉表妹是不会给他做妾的。
盯着闷闷哭泣的石文婷,宋淮一脸阴鸷,然后咬着牙,阴沉着脸,转身走了。
石文婷听到了关门声,更是伤心欲绝,痛声大哭。
这一日后,宋淮就再也不想见石文婷,总是躲着她,两个人有时候无意间在花园里遇到,他远远的就会躲开。
石文婷见状,眼泪横流,觉得心里头委屈,憋在肚子里又无法对人倾诉。
次数多了,这一股委屈就变成了一股怒火。
她心里头不好受,就把这把火烧到了宋家的下人头上,整日对一帮看不顺眼的下人颐指气使,尖酸刻薄。
可就算这样,每次宋淮见到她,还是躲着她。
石文婷怒急,就开始清减宋淮的日常嚼用。
到了七月初一,是宋家发放月钱的日子,下人们的月钱一个上午就发放完事了,可几个主子的月钱却迟迟没发下来。
宋淮这一阵子整日待在书房里写字画画看书,正好,他的宣纸用完了,就等着拿这个月的月银去买一批来,可他等了三天,到了七月初三,月钱也没送过来。
他就招了小厮进来,吩咐道,“你去问问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本世子这个月的月钱怎么还没发下来?”
他没敢要小厮去问石文婷,就像从石文婷身边的大丫鬟嘴里得到消息。
小厮去了,等他回来后,就带来了让宋淮气急败坏的消息。
“世子夫人说了,府里公中产业的收益,正好够府里上上下下的嚼用,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几个主子发放月钱。”
意思是,以后都不发放他的月钱了?
宋淮听了,脸色都青黑一片。
当即,他就去找石文婷,问她什么意思。
石文婷哼了一声,冷笑道,“能有什么意思?”
“我也是没办法,公中没有余银,我又变不来多余的银子发给你们,总不能把公中那为数不多的产业拿去当了给你们发放银钱吧?”
“就算当了,又能发几个月的月钱?”
“以后呢,这宋家上上下下的人就不要吃喝了?”
这几个月,她念着宋淮对她的好,不计较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过,在家里嚼用银钱不够用时,她还会偷偷的拿一些私房银子出来贴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