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等夏梓晗吩咐完,祁玫祁兰二人还愣愣的,祁玫甚至站起身,一手贴在夏梓晗的脑门上,“没发烧啊,主子怎么在胡说八道啊?”
夏梓晗都急死了,祁玫还这个态度。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很清醒,没疯没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关掉江南的铺子?”
江南有八家铺子,要全都关掉,还是关三个月,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一向喜欢赚银子的主子,突然把银子往外推,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说过,我要用银子,有急用,江南那边的铺子开了三年,就算是关几个月,等再开店也不会影响多少生意,可京城是非多,我们的铺子才兴荣没多久就要关掉,怕人家多想,会影响生意。”
“主子,我听你的,但你别关京城的铺子。”祁兰可怜巴巴的道。
只要不关京城的铺子,不管主子关哪里的,她都赞成。
祁玫祁兰走了后,夏梓晗又写了一封信,唤来何东林,让他派了二十个护卫,去一趟江南。
她把信交给领头的郑岩,“记住,把信亲自交给暖香,到时候,你们护送暖香一起返京。”
对于关店的事,夏梓晗没必要跟护卫说。
次日,田庄头一大早就赶来了,和夏梓晗在屋子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临走时,夏梓晗吩咐崔妈妈把库房里她积攒了三年的八万两银票子全都搬了出来,交给了田庄头,“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事,就派人过来找我,记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赚银子,特别是天灾时期赚银子,就得低调再低调。
又吩咐楚枂楚斐二女,“你们这一段时间,就跟在田庄头身边吧。”
然后扔给她们两套小厮的衣服,“别让人认出你们来。”
“是,主子,你放心,田庄头的命,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了。”楚斐拍肩膀表示。
田庄头要急着去办事,夏梓晗也没留他吃饭,不过吩咐楚嫆包了几包点心,装了几牛皮袋水,让几个人拿在路上吃。
次日,京城每一家米铺里的生意,突然渐渐的好了起来,买米的人比平日里也多了一倍。
而多出的这一部分人,都是一些乡下人,大概是到了粮食快接替的月份,家里断粮了。
他们每次买的都不少,一百二百斤的买,但也不多,就这点米,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关注。
有的商户老板见生意好了,买米的人多,就想要涨两文钱价,别小看这两文钱,他一天能卖五千斤以上的大米,一斤多卖两文钱,一天下来就多卖十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就多了三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是,涨价后,谁也不买了,老板不但没赚到银子,还因此丢失了不少生意,没办法,老板只好把米价又恢复到八文钱一斤的价格上。
而几日后,倞淮城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低调的收购了几家米铺里的几万斤大米,然后几人买了一处二进的小宅子,专门堆放大米用。
而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宋淮昏迷三天,终于醒了,没了生命大碍。
宋柏清得了消息,回来了一趟,见儿子没事了,又开始了三天两头借口当值不归家。
几天后,石家办喜事,身为石翰林的得意门生的宋家,是一定要去祝贺一番的。
可石文婷和宋淮之间……
因为这事,石家和宋家有了嫌隙,裴氏本不想去石家看窦氏的嘴脸,可不去的话,日后等宋淮考取了秀才举人,出人头地的时候,这件事就会被人拿出来说话,宋淮也会被人指责不尊师重道。
不行,她不能让儿子再落下一个什么坏名声。
裴氏思来想去,就抽空在石文婷成亲头一天,匆匆赶去石家一趟,因窦氏对她的冷淡,裴氏送上添妆和礼物,就找了借口,急急离开。
窦氏见她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起了疑心,遣了个丫鬟,悄悄的去打听宋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