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在一旁都看呆了,她那一向冷冰冰的堂弟,竟然会这么紧张一个小姑娘。
而那小姑娘身上披着的,不是褚景琪的披风么?
“她是谁啊,怎么还戴着面纱?”她心里十分好奇对方的身份。
褚竟琇一出声,夏梓晗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有敌人在,自家人的战争先攒着。
她无视褚竟琇第一个问题,只略带尴尬道,“我生下来就相貌丑陋,害怕人家见着了会吓得晚上做恶梦,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我从小就戴着面纱示人。”
这话说的,让褚竟琇想要她摘下面纱,借口让大家认识认识都不好张这个口了。
“长的丑又不是你愿意的,你也不能戴着面纱过一辈子啊,。”站在褚竟琇身边,一个穿着玫红色绣小菊花锦袄群的姑娘,尖着嗓子道。
看她似一脸同情,实则眼底却飘着一抹想看好戏的神采,夏梓晗就抿唇冷笑,“可露出脸吓着了人,就成了我故意的,那就是我的错。”
那姑娘还想再说什么,旁边就来一个怒气腾腾的声音,“你撞了我家姑娘,怎么连道个歉都没有,你眼睛瞎了呀,是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我家姑娘手被撞痛了么。”
原来,被撞了的陆三姑娘被人忽视了,她揉着摔痛的手腕被她的丫鬟搀扶起来,那丫鬟见自家姑娘痛的直皱眉,十分心疼,又见没人为陆三姑娘打抱不平,就更加气夏梓晗,说话就没个好,连骂带质问。
当众被一个小丫鬟骂眼瞎,夏梓晗眼中一丝厉气一闪而过,斜睨向丫鬟的目光也冷若冰霜,不等她出手,旁边一道黑影晃过,就听的惨叫一声,那丫鬟摔出去了五六米,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陆三姑娘吓得惊叫一声,脸都白了。
她另一个丫鬟见同伴被打的吐血了,想过去看看,又害怕褚景琪那一脸煞气,到底是没敢动。
其他的姑娘也被褚景琪突然发飙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膛目结舌,一时间,枫林间除了枫叶落下来的沙沙声,无人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褚景琪冷哼了一声,冷漠无情道,“一个小贱婢,竟然也敢骂我的人,死不足惜。”
无需褚景琪吩咐,生地就快手快脚的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扔给了陆三姑娘,“这是我家世子爷买那贱婢的银子,卖身契和那贱婢一起直接送去杏花楼就行,卖的银子就当是我家世子爷陪给陆三姑娘的压惊费。”
那丫鬟是陆三姑娘的贴身大丫鬟,跟了她有五年,没有姐妹情,也有了主仆情,竟然被褚景琪一脚踢的生死不知。
这还不算,还要逼着她把那丫鬟卖入青楼里。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
陆三姑娘气的嗓子眼都在疼,真想把银票当着褚景琪的面给撕了,再给他一巴掌,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她陆三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一想到褚宣宇褚国公那张让她魂牵梦系的脸,想到眼前一样俊美却稚嫩的褚景琪是心上人的儿子,她满肚子的气一下子就化为乌有。
褚国公和丫鬟之间谁重谁轻,在她的心里不用比,立即就有了分晓。
把银票推回给生地,她嘴里说道,“丫鬟不知规矩,触怒了褚世子,褚世子代我管教一下,那也是她的福气,怎么能让褚世子花这个医药费呢。”
竟然把丫鬟的卖身银票说成了是医药费,至于那杏花楼三个字,陆三姑娘更是一字不提,佯装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人家不要,还把话说的这么漂亮,机灵的生地就把银票揣回去了。
夏梓晗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又看向陆三姑娘道,“陆三姑娘说的是,这丫鬟不知规矩,做主子的就该多教育一下,以免以后不知轻重的给主子带来更大的麻烦。”
话里话外,都是暗在指陆三姑娘教导丫鬟无方,才会让丫鬟这么目中无人的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