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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顶后注定要下来，一趟无用功。

赵芮出来，心不在焉跟两人爬山。下山后分道扬镳，走路都是飘的。叶莺不放心，让她到家打电话。

赵芮嗯嗯应了。

……

陈家。

于叔将月季连根拔起，土壤乱翻翻的。他说那日过后，几株花像是受了惊吓，烂的烂，倒的倒，怕影响到其他植物，只好铲除。

叶莺喂会儿鱼，回屋。

客厅没人。

陆锦惜、陈开元和秘书赵诚在书房讲话，夹杂翻阅纸张的声响。陈开元打算变卖资产，降低企业负债率，他判断不动产在接下来几年，越来越不好变现，包括商业地产，经营也会受到冲击。

陆锦惜不肯，当初拿明珠湖边的地皮花了多少钱啊，紧挨着会展中心，地王中的地王，未来池城新区的cbd。

陈开元苦笑，“就是有这个噱头现在才能找到下家接盘，老婆，地产经济不可能一直上坡。”

“怎么不可能？”陆锦惜心疼得要死，“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就你恐慌，要卖，卖别的，不许动明珠湖的地……”

赵诚一言不发。

在两夫妻陷入僵局时，才幽幽报告炬芯的问题。

下半年，大批股权到期，不止姓马的内奸要卖，很多股东也有心思。一旦预期形成，股市踩踏可是血淋淋的，到时别说虎视眈眈的蓝水资本，只怕其他势力也有想法。

茫茫草原但凡有一头病牛倒下。

狮子、鬣狗、秃鹫……一个都不会落的。

陈开元好似在抽烟。

赵诚推推眼镜，叹道：“不过两年时间说变天就变天。”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

跑得慢就是死。

陆锦惜不是不明白，市场上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可壮士断腕，何其惨烈，但凡有一线生机，她也不想把夫妻辛苦打拼的江山贱卖。

“王家……”

“苑桐都跑了，你别想了。”陈开元猛吸口烟，“强扭的瓜不甜，大人的烂摊子怎么能甩给孩子。”

“以后家业还不是要他继承，什么叫甩烂摊子？”

“难道叫陈觅出国找人？”

谈话再次陷入僵局。

卖儿子。

陈开元向来不赞成。

他算是白手起家，娶陆锦惜是门当户对，但当初并非没有爱。她是古典钢琴家，高高在上，漂亮得要死要活，他是癞蛤蟆，啃天鹅肉那不是梦想吗？

可陈觅不同。

他心思完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金钱不能给儿子带来幸福，再多的钱，都是纸。

赵诚疑惑道：“不能请白老总帮忙吗？”

叶莺是陈家认的干亲，也算女儿，不是跟白家大公子在谈吗？难道不能从那边想办法，白家这条大腿难道不比姓王的粗？

“我说小赵，儿子我都舍不得卖，闺女舍得吗？”陈开元作势要拿烟灰缸扔他。

赵诚躲了下，怪道：“少爷跟王小姐是强扭的瓜，可叶莺跟白大公子不是啊，这怎么就卖女儿了？”

陈开元要疯，“我跟你说不清楚，臭小子，不准再提了！”

陆锦惜沉默不言。

赵诚更怪了，为何舍得亲儿子，舍不得一个干闺女？

门动了。

叶莺快步躲到一楼厨房，从冰箱胡乱拿出食材，芥蓝切碎了，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干脆再打两个鸡蛋吧，芥蓝炒鸡蛋，没试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赵诚从二楼下来。

看眼厨房，刚想说话。

陈开元从后面拍他脑袋。

叶莺洗过手，出来问好：“赵秘书。”

赵诚笑笑，点头示意。

陈开元叫她不要做饭，今晚出去吃，又问陈觅去哪了。叶莺摇头，说不知，然后又说菜都做好了，不好浪费，她留家吃饭吧，“晚上还有直播。”

“好，陈觅回来，让他给我们打电话。”

……

芥蓝炒鸡蛋，还可以。

叶莺吃完，陈觅都没回来。她回到房间直播，唱了两首短视频爆红的民谣，刚要连线杨总看他们直播打游戏。许久不见的土星哥上线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又变成金灿灿的榜一大哥。

真是的。

都让他找个现实的女朋友，给人家花钱。

“谢谢saturn大哥，能来直播间听歌我就很开心了，不用打赏，太客气了。”

saturn：就爱给你花钱，管得着吗？

叶莺，“……”

直播间瞬间沸腾起来。

不明所以的吃瓜路人一直刷“老板大气”。老粉不甘示弱，争先恐后打赏，土星哥也不是吃素的，明显有备而来，稳坐榜一大哥位置不动摇。

他太招摇了。

以致于直播间众人开始猜测。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