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床上等我?”他又问一遍,理直气壮得找打。
“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可我不是你男朋友?”
叶莺一怔,缩更紧了,“谁规定男女朋友就要睡一起,夫妻还有分床的,你干嘛……别拽我被子,不要脸……放手,别拽脚,白牧野你混蛋……”
白牧野连拖带拽把人扛回房间。
说没有分床睡的道理。
岛国夫妻爱分床是因为他们变态,同床异梦,天天想出轨、谋杀对方。
他们这种恩爱情侣,不可能!
见叶莺脸色苍白,白牧野抿了唇,又说:“不碰你,别怕,你不愿意我就不碰,好么?”
男人放好枕头,做作地拍了拍,竭力展示自己绅士的一面。
让叶莺躺好乖乖睡觉。
明天还有课,周一总是排满课的。
叶莺啃咬手指,肩膀紧缩,“不要,你房间好臭。”
乐器和音响掺着灰尘的味道,酒和空气厮混变质的味道,也许还有呕吐物和某种液体的味道……叶莺不喜欢,还有点恶心。
白牧野不吭声。
许久,默默收掉酒瓶,说明天会找盒子把乐器收好,暗红的氛围灯也会换,还出去把那盆只剩叶子的菊花端进来,放在叶莺床头,直冲冲对着她的脸。
她伸手摸,“你竟然没养死……”
“浇水不就行了,说得有多难。”
白牧野换件背心,抓抓头发躺下。床够大,他占小半,盖一床薄被,另一大半让给她。默默注视会儿叶莺,背过身,还挺……僵硬?
叶莺去拉房门。
好家伙,她的门反锁了还能从外面打开,白牧野的门从里面竟然打不开!
他笑出声。
格外欠揍。
叶莺慢吞吞爬回去,不敢关灯。原以为能多撑会儿,没想到疲倦袭来很快睡着——再醒来,早六点,距离八点的课还有两小时。
白牧野勒着她的脖子,真勒,从后面抱住,活像科幻片里的抱脸虫。
两人在床缘,岌岌可危。
叶莺一只手已然悬空。
白牧野还在挤,真是人爱宽处狗爱窄处,这个狗男人。呼吸声又深又匀,睡得真香啊,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叶莺气得牙痒,拱了拱,勉强伸出手捏他鼻子和嘴。没多久,呼吸不得的白大狗子终于醒来。
桃花眼懵懵的。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恶劣,“闹什么,再闹喂你吃早餐棒。”
“松手,我快掉下去了!”
“掉……掉什么?”
他一动,女孩彻底滑落。
叶莺:谢谢你,白大狗子,下辈子做个人吧。
白牧野后知后觉,伸手一捞,将睡到地毯生无可恋的叶莺又扯回来,狠狠勒在怀中,“睡觉还不老实?你小儿多动症啊?”
“你才不老实……鲨了你。”
“还犟嘴。”他捏捏眉心,呼两口气,撑起来左右看看,才发现是自己鸠占鹊巢,逼得叶莺退无可退,滚到床边。
叶莺捏他鼻子。
挺凶。
白发男人闷声闷气捉住作恶的小手亲吻,“早安,小鸟。”
“……”
“有你真好。”
白牧野坐起来,说原来一觉到天亮原来是这种感觉,好爽!世界都清晰了!
还记得要送她去学校,起来洗漱、穿衣,帮叶莺把要穿的衣服挑出来。知道她不爱露肚皮,也不穿超短裙,就老老实实捡了白色一字领连身裙、细绑带凉鞋和黑色皮质choker。
叶莺嫌一字领露肩,容易走光。
男人在镜前抓过头发造型,笑,“一马平川有什么好走光?”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做我的女人就要漂漂亮亮。”白牧野过来捉她,扶着肩膀打量一番,戳叶莺气鼓鼓的小脸,“我的小鸟真是漂亮死了,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什么?”
“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她去装书,等到车库才缓出口气,劫后余生道:“幸好没吃早饭,差点就浪费粮食了。”
什么土味情话?
还挺催吐。
白牧野:……
早上总共五节课,从八点一直到十一点半,后两节需要换教室,还在另一栋楼,她跑着去的。云舒发信息催,说期末了,但她晨跑打卡还没够,赶紧的,别耽搁拿学分。
为加强学生身体素质,学校也是煞费苦心。
叶莺看看,还差三次。
打算这两天跑完。
午间买份沙拉,又赶去图书馆还书……其实读闲书是没用的,还很耗费心神,但从高中养成的习惯改不了,接下来可能还要拍戏读剧本,揣摩角色,而读书是体验别人人生的捷径。
她渐渐有了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