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胡同尽头就是京漂夫妻开的川菜馆,陈旧的招牌,少说十年吧。进门摆放着成筐的独蒜、辣椒和叶莺也不认识的香料。还有一只京巴,矮矮的,苦瓜脸,龅牙地包天,看起来超拽。
老板放了铜茶壶和杯子,里面是大麦茶,让他们点好了就招呼。
陈觅询问她能吃什么、想吃什么。
想到第二天的考试,叶莺小声道:“别窜就行了,你看门口辣椒,他们是真的川菜馆哎。”
陈觅笑起来。
点了水煮鱼、酸汤肥牛、炒青菜和两碗热豆浆。
豆浆是店里自己煮的,又香又稠,特别好喝。
叶莺边吃汤泡饭,边捡肥牛喂给京巴。老板娘笑着来赶,“别喂它了,吃饱的撒,你们慢慢吃不要惯,都胖成球了。”
狗子喷口气,甩着尾巴坐到店外,很气。
“它好像能听懂人话。”叶莺辣得挤眼,喝口豆浆,就要揉。
陈觅嗯了声,抽纸帮她擦眼泪,“不要用手碰眼睛,会更辣。”
“嗯。”
她乖乖仰头让他擦眼,闻着熟悉的风信子香气,浑身都痒——每块肉都变软,每根骨头都开始犯贱,每个细胞都想逃离她,依附到他身上。
幸好她不是狗。
否则尾巴早就摇断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
辣味香极了,很刺激食欲,她想吃鱼,饿着呢,不怎么嚼就咽。他用干净盘子盛好雪白的鱼片,修长的指使着牙签挑刺,放到她碗里。
老板娘笑说:“你男朋友好孝顺,以后也是耙耳朵。”
孝顺是什么鬼?
“不是男朋友,是我……哥。”
叶莺辩解。
陈觅却不动声色打断,问老板娘,老板耳朵耙不耙?
老板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耙得很!”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说他要死了,在年轻娃娃面前这么说,不知羞。
一顿饭吃完,叶莺都没意识到,她已不再隔着一步的距离同他并排走——陈觅的手腕曲着,脚步不紧不慢,看起来很好牵,等她追过去环住他的手臂一切都晚了。
就算是凶狠的螳螂粘上蛛网,也很难脱离。
会死的。
不过在踏入陷阱前谁又能知道?
“叶莺。”男生低头瞧她,“跟我一起过生日。”
“可是……”
“只有你、阿顾、白昊和苏一鸣。”陈觅眸光温柔地锁着她,不动声色放饵,引导她乖乖遵从,“不想我吗,叶莺?”
叶莺一激灵,大梦初醒似的抬头,这次没有把目光移开。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满脸惊疑和藏也藏不住的光亮。
陈觅从兜里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抚过冻得发红的面颊,充满眷念,动作如春风、春水、春阳……你要知道四季各有魅力,夏日热烈、秋日高远、冬日凛然,可只有春永远能敲开世间所有紧闭的门,包括心门。
更何况他之来势汹汹,是春的第三个节气,惊蛰。
早已不藏、不敛。
叫你醒来便要醒来。
地球境内竟有花草鸟兽敢不听之,从之?
叶莺僵在原地,极力想运转大脑,分析、分析再分析,可是所有话语都没有错漏,所有举止都没有越界。
到底是什么?
——什么意思?
“陈觅哥哥?”
陈觅笑起来,眸光忽明忽暗,捉摸不透。叶莺疯了,竟觉得他的手指在亲吻她的面颊,微凉的触碰激起令人心颤的电流,所有的心悸、心动和心跳全部化作汹涌的春汛——冲堤、冲堤。
「就法的效力位阶而言,分为三类,即上位法、下位法和同位法。」
「效力大的为上位法,它之下的为下位法。」
而他,陈觅,是最高法。
他之上,再无法。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