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分发,要落座,才发现猫腻。
她去拱白牧野,希望他自觉。
白牧野坐地成钉,就不动,还骂她:“顶什么顶,你没有,再练也成不了气候。”
叶莺没听懂。
曾诗雨却羞涩低笑,手指一伸,眼神暧昧,“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陈觅端来饮料,给叶莺豆浆,给曾诗雨酸梅汁。
白牧野不耐烦敲桌子,“我的呢?”
“没手了,阿野你自己去拿吧,我端铁板烧。”三食堂能打饭,也能单独点菜,个别窗口还做得挺好吃。
陈觅说完真的去端菜了。
白牧野压下帽子,起身拿饮料……回来叶莺把位置换回来了,正捧着豆浆小口喝,这两天没做护理,头发有点毛。
看得他也毛起来。
“起开。”
“我和陈觅哥哥说会儿话,你干什么呀。”叶莺以前心里有鬼,反而拘束,慢慢的释然了,光明磊落,当然敢挂在嘴边说。
她就是想和陈觅叙旧。
白牧野冷笑,“小心他口水喷你碗里哦。”
陈觅往餐桌放菜,也笑了笑,“我不是你,阿野。”
白牧野,“……”
叶莺刚想笑,脸被白牧野拉住,愣是不敢咧嘴。他今天火气格外大,就这么讨厌陈觅吗?明明以前穿一条裤子长大,睡一床铺盖,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快,离了被窝就不认兄弟。
曾诗雨温温柔柔坐着。
陈觅在,她格外温柔,还起身帮忙分菜,给叶莺递纸,问她还要不要加菜,简直贤妻良母。
白牧野嗜甜,就不爱吃辣的,没怎么动筷子,还一个劲抢她的豆浆喝,真是绝了。
叶莺在法学院读民商法,不时问陈觅选课和老师的问题。曾诗雨在文学院,念文化管理,都是新生,也跟着问两句学分的事。
当然,白牧野也是新生。
但他留级啊,和陈觅还同岁,怎么也拉不下脸参加讨论。
树活皮,人活脸。
才不给陈觅装逼的机会。
陈觅耐心解答,条理清晰,声音又好听。叶莺没吃多少,只是静静看着他。饭吃得差不多,陈觅问她找到房子没?
陆锦惜专门打电话给他。
曾诗雨啯下嘴,垂眸,头点来点去,忽然来了句,“这两天晚上不见人,原来在帮妹妹找房子啊。”
陈觅点头,也不否认。
他跑了几处地方,考虑到安全和隐私最后选择两处房子,不新不旧,装修不错,生活也便利。其中一处还跟房东交过订金,离他住的地方也近,就想等叶莺实地看看再做定夺。
曾诗雨笑一声,“我还不想住校呢,你跟人合租,不方便,怎么不想着单独找处房子让我搬去,还能给你做饭呢……天天兼职吃外卖,身体都要垮了。”
白牧野杵着下巴。
挺乐。
叶莺胸口发闷,不想陈觅为难,忙道:“陈觅哥哥不用找了,我跟白牧野住,要是不合适,过段时间再让阿星帮忙看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觅腮帮紧绷,摘了帽子,深邃难测的眼看向白牧野,“阿野?”
“看什么看,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你管得着吗?”
“我妈知道吗?”
白牧野一愣,没敢应。
陆锦惜是疼他,可是对叶莺看得也很严,如果让她知道两人同居,后果可以设想——吃不了兜着走都是陆锦惜菩萨心肠。
一顿饭怪尴尬。
白牧野心虚,光喝水,冷的热的咕咚咕咚灌一通,胃疼。餐具也不帮忙收,跑去医务室拿药。
陈觅紧跟其后。
叶莺一个人来回收了几次,看曾诗雨还坐着,开口道:“我要去递申请,先走了。”
“叶莺,白牧野不好吗?”
“什么?”
“他长得不比陈觅差,家里更是有权有势,还喜欢你,宠着你,为什么要抓着陈觅不放呢?你贱吗?”
“我没有抓着陈觅哥哥不放。”叶莺好奇怪,曾诗雨为什么一直针对她,“你们在一起,难道不是事实?我做过破坏你们关系事吗?”
如果她愿意,当然可以24小时发消息骚扰陈觅。
揭发曾诗雨是变脸大师,人前人后两张脸,还抽烟喝酒烫头说脏话,不是好东西。
可有用吗?
人类的感情复杂离奇,他喜欢也好,同情也罢,既然选择曾诗雨,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管?
轮得到她管?
“我劝你,不要再动不动给陈觅哥哥甩脸,他不好过,我不会放过你。”
曾诗雨冷笑,“哟,我的大明星,咖位不大,脾气倒大起来了?”
叶莺勾下头发,也笑,“是呀,可把你嫉妒死了。”
曾诗雨脸色骤变,恨恨看向叶莺。
可叶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