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宽的戒指?”王二柱嘟囔了两句,欣喜的收入囊中。
这东西甭管咋样,卖相就特别好,而且还是玉的,应该值点钱!
“老乡,现在能去你家说话了吧?”
“走走走。”
四人跟随着王二柱回家,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一处木屋,周围是一片果园。
这屋子搭的极其简陋,只有一间,灶台还在外面。
屋内只有一个糊的炕,一张脏兮兮的桌子。
五个人在屋子里还显得有些拥挤。
方正一看了几眼心中便下了结论。
这王二柱是个老光棍,连家人都没有,否则应该还能在外面再搭一间房。
毕竟自己还趁个果园呢。
王二柱倒也会来事,知道遇到有钱人,赶忙拿出两只脏兮兮的破碗,从屋角的水桶里舀了两碗水。
摆到景帝面前,腼腆笑道:“喝,喝水...就两个碗。”
景帝笑着点头,却没有动作,郭天养也是如此。
这破碗也是脏了吧唧的,实在有些不好下口。
方正一跟张彪倒不嫌弃,一人拿了一只碗,喝了个干净。
确实渴了,比这脏过的东西也不是没见过,水是干净的就行。
王二柱见人家没嫌弃,心里有些高兴起来。
景帝开口道:“我等到这里来是想看看县里的风土人情,然后再在县内做些生意,所以想问问你,你觉得新樟县内情况如何?百姓生活的好不好?”
怎料此话一出,王二柱竟然再次心生警惕,仔细打量起了景帝。
下一秒便沉着脸道:“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好呵,好极了!百姓有吃有喝,安居乐业!”
郭天养不乐意了:“哎!你怎么说话呢?”
“等一下”景帝眉一挑,拦住他道:“我看城中百姓精神不佳,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王二柱语带讥讽:“你有眼睛啊?”
“自己看的不信非要我来说是不是?你要听的不就是好话么?”
他说话夹枪带棒的景帝一时语塞,方正一拉着他倒一边,低声道:“老爷我来问,他对咱们有戒心。”
“他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人要被限制不能正常说话,就只能阴阳怪气。”
方正一转过身,走向王二柱笑吟吟道:“老乡别生气,不就问你点问题么,你就说新樟百姓生活好还是不好就行了。”
王二柱满脸的厌弃:“别装了,谁跟你是老乡?外乡人,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官家派来搜集好话的,想听好话,你自个编点假话不就行了?我要说真话呀,倒霉的是我!”
“走吧快走吧,我这地儿小,装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
王二柱说完,竟开始推搡起了方正一。
方正一努力的跟他较着劲,口里大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这种事?派人来搜集百姓好话,是不是新樟县令叫孙盛那狗官让人干的?”
狗官?!
王二柱停下了动作,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起方正一。
“你们...真是外地来做生意的?”
方正一道:“那是当然,我跟我爹拖家带口从京城跑到这不为做生意做什么。我们在京城拼不过其他人,被同行打压,就只能换个小地方,听说新樟县吏治清明,在横江府内也是鼎鼎有名,这才来此。”
“不过我看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这样啊?老哥,你就跟我讲讲吧,我们大老远跑来,本来在京城就赔了大半身家,要是在这又栽了,那可真就没有一点活路了。”
听方正一说的有些凄惨,王二柱一拍大腿叹道:“哎,你们来错地方了,要做生意应该去平万县才对,听说那里最适合做生意了,卖什么都能赚。”
“那这里有什么问题?”
王二柱道:“你有所不知,这新樟县啊...根子里已经烂透了!”
“表面上看着哪哪都不错,但是实际呢?就这么跟你说吧,什么东西都比外界要贵上不少,寻常人想做生意还插手不来!”
“怎么回事?”方正一忙问,“我看街边叫卖的物价可比京城便宜多了。”
景帝等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王二柱又道:“听他们放屁吧!那些生意都是城里有名有姓的地主的生意,他叫的价格低,可是你进去买,但凡你要能按照他喊出来的价格买到,我管你叫爹都行!”
众人面面相觑。
“你细讲讲,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怪事?据说咱们县里这位新县令可是京城里来的高人呐,怎么能容许这等事发生?”
王二柱的话匣子已经打开了,喋喋不休的道:“是啊,谁他妈说不是呢?!这新官上任之初,新樟的百姓其实都很欢迎,他确实做了许多实事。地主欺负百姓,他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