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大卷子几乎被鲜血浸满的帛书,就送到了金万堂的手里,金万堂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来,那是战国时期的鲁黄帛书。
外面乱成一锅粥,顺手牵羊这个念头一冒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偷偷的藏了一份在自己的袖子里,在晚上缝进了自己的布鞋底里。他紧张的要命,生怕被发现,但第二天一切照常似乎没有人发现一片小小的帛书残卷的遗失。他故技重施又偷偷的藏了一片,这次他刚收到袖子里,就有人过来告诉他,他可以回去了,现在就可以安排他出山,他很激动,三年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等他收拾好东西,迎接他的居然是一次全身彻底的搜身,让他始料不及,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没有时间去处理他藏起来的帛书,搜查期间紧张得后背湿透,本想偷偷的把藏在袖子里的帛书扔掉,但时间太紧了根本没机会,他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随即他就被扭送至九门那边,就在那里,他见到了老九门之外的,第十个人。其他人称呼他为:领头人。
这是他第一次得知,除了他们九个,还有一个领头人。让金万堂印象最深的是,那人的手指很不寻常。他没去深究,现在他紧张的要命,正想着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场面,便谎称自己是初犯,目的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对帛书有兴趣之类的,就是死不承认自己之前还藏了一份帛书在鞋底。
那个领头人看着他的眼睛,就走了过来,用他两个奇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头维穴,忽然用力,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头骨发出了即将爆裂的声音,疼得几乎昏厥,而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手指还是不断地用力。接着,领头人开始问他问题,起初金万堂还想说谎,但他发现在这种剧烈的疼痛下根本没法思考,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中,他万念俱灰,把鞋子的事情也供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死定了,但还好霍仙姑求情才饶了他一条小命,可能是觉得他日后可能还用得着。就这样他被免了所有的酬金,灰溜溜的被赶下了山,并被告知什么都不能说出去。
直到霍秀秀写的那封信的寄到把他吓了一跳。
听完霍秀秀的讲述,吴邪一行人开始陷入沉思,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起灵。见他也是垂目沉思,神色不明,不知是否有想起什么。
张海棠喝了口酒,道:“先别着急下定论,拥有手指这个特征的人并不少见,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推测?”
胖子沉吟了一下,问道:“金万堂本人有没有推测?”
霍秀秀道:“他觉得,这人被称为领头人,说明权力很大,说他和九门一点关系也没有不太可能,但是,他明显不是九门之一,而被称为领头人,可能是这么一种情况,九门之中可能有一个统领全局的人,是他们公选出来的,这个领头人可能是九门之一。”
张海棠摸了摸下巴,道:“金万堂说看到的那个领头人年纪不大,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人是张启山他儿子?”
“张启山是谁?”吴邪问道,眼神好奇。
霍秀秀同样好奇的看着她。
张海棠愣了下,问:“你们还不知道你们九门张大佛爷的名讳吗?”张启山这个名字,当初也是她在陈文锦的口中得知,她还以为他们九门都知道。
吴邪沉默了两秒,他很知道连他们九门传人都不太清楚的事情,她又是哪里打听来的。
胖子看了看他们,就道:“棠妹子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要选统领,作为张大佛爷后代这个身份就够格了。”
吴邪道:“小辈指挥长辈是不可能,但是张家大佛爷当时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的子女虽然在老九门是晚辈,但是他在社会阶层里,也许地位非常显赫,让他能指挥这些刺头,可能不是他的能力和辈分,而是他的当时身份和身份所代表的那一方的利益。”
张海棠道:“那按你的说法,那个领头人可能不一定是张启山的儿子。”
胖子点点头:“他可能是你们说的,外来势力的特派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也没有其他猜测了。
“bingo.”胖子打了个响指,“好了,让我们来归纳一下,他娘的,让胖爷我捋捋。”他清咳了一声,道:“老太婆和她的朋友们,参加过一次失败的但是规模巨大的倒斗活动,然后,几十年后她女儿和她妈妈的朋友们的孩子们也参加了一个非常神秘的考古活动,接着他女儿失踪了,然后,某一时间开始,她开始收到一盘录像带,里面有她女儿的图像。你们觉得这算什么?”
“……”张海棠默默喝了口酒。
这时吴邪开口道:“有人想告诉她,她女儿还活着。”
“或者,这是一个警告。”秀秀道。
张海棠道:“我觉得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种行为更像是威胁吧。像寄录像带这种行为,目的性太强了,你的奶奶说不定是被某一方势力威胁了。”
吴邪皱眉道:“但是,按照我们的经验,这些录像带,应该是文锦寄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张海棠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有录像带的不止陈文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