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笑道:“雷□□你还活着啊。”
这话听得张海棠气得啐了他一口,“呸,你小子说的可真晦气,还有你那是什么称呼,赶紧换掉!”
黑瞎子耸了耸肩,脸色笑意未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胖子一脸的瘀泥也盖不住脸上的惊奇,道:“咦,小哥,棠妹子原来你们都在,哎,逮住了?”他看向陈文锦,表情有些夸张的诧异。
胖子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吴邪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只说了句说来话长就不在多说,反问他们怎么了?吴三省怎么不见了?
胖子“哎”了一声,就将一切简单告知他们,原来他们是根据一路上他们遗落的衣服碎片找到这里,而吴三省在蛇群中躲闪不及被咬了一口,吴邪一听面露紧张的神色,又听胖子说因为及时打了血清,人死不了,只是现在还很虚弱,才默不作声的松了口气。
等到了这时,吴邪才反应过来陈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又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见他出神愣住,眼神郁郁,瞧着可怜兮兮的,张海棠用肩膀碰了碰他,说:“还不走?”
吴邪张了张口,眼神茫然道:“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张海棠安慰道。“大家都在呢。你不是一个人。”
吴邪胡乱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见他仍精神恍惚,张海棠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也不去管了,走到胖子面前,接过胖子递给她的外套,嬉皮笑脸的道了句谢。
胖子埋怨她跑的太快也不商量下,让他们找的够呛。
张海棠只好陪笑着道了歉。
他们跟着胖子一行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蓄水池里,这个蓄水池更大,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岔口,同样长满了树根一样的菌丝,这一次,人起码少了一半,看来这一次伤亡惨重。
吴三省正歪斜着斜靠在树根上,脖子和胳膊上都有血孔,脸色发青没有血色,神智模糊。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吴三省,但在吴邪的记忆里,陪伴他最长时间的却是眼前这个人,这是无法否定的。
听见声音,吴三省微微睁开眼睛,他先是看到了最前面的吴邪,眼神微微一亮,正要说什么,就突然看到了吴邪身后的陈文锦,他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文锦蹲在他身前,看着他现在这副样子,轻叹了口气,说道:“小邪知道了,你不用瞒了,我们都不怪你。”
吴三省动了动嘴巴,眼泪一下泉涌而出,看了看吴邪,看了看陈文锦,竭力想说话。
吴邪看得心里发酸,眼睛涩得厉害,便眨了几下眼想把眼中的湿意给憋回去,余光中他注意到张海棠窜进视线内。下一秒,他被眼前这张突然放大的脸惊的后退半步。
张海棠一脸八卦的瞅着他,“咋滴,小少爷是要哭啦?”说着,她已经上手掐着吴邪脸颊两边的软肉,仔细瞧了一眼,口里唏嘘,“哎哟,姐瞧瞧着这可怜见的。”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吴邪原本还挺伤感的情绪被这张贱兮兮的脸给破坏的七零八落。他忍了忍,微微昂起头倔强道:“我没有。”
见他声音中气十足,张海棠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就退到一边和张起灵一起休息了。
你这充满失望的语气是什么鬼!
吴邪瞪了她一眼。
另一边,吴三省似乎对着陈文锦耳语了什么,陈文锦面露诧异,与不忍的握上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归队了,这不是你的错。”
吴邪踌躇了片刻,最后也蹲到他面前,脸色动容的握了握他的手,他原本的打算是想大声质问他,再痛骂他一顿的,但看到吴三省这副惨状,眼圈登时就红了一圈,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抖着声音,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三叔。”
张海棠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此时她正跟着几个伙计在勘察四周,最后还真没想到给他们发现了门道。
这个蓄水池的底部有一个石板,上面有两个铁环。张海棠蹲下身去,扫掉上面的泥土砂石,露出了这块石板的全貌,她曲指敲了敲。
这时,黑瞎子和张起灵被他们的动静吸引也走了过来。刚一走近就看到张海棠深吸一口气,接着双手一用力,拉着拉铁环将铁板抬了起来。再往旁一丢,石板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声音沉闷,光是目测,也能看出有多沉了,这动作直接把旁边几个伙计看得一个目瞪口呆。
黑瞎子看了看石板下的洞,又看了看张海棠。
张海棠正在揉着胳膊,她一时忘了肩膀上的伤还未好全,现在突然用力,还是有些酸痛的,正揉着,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瞧,也看不清对方墨镜下的神色,下一秒就见对方默默对她竖起一个拇指。
“哈?”
黑瞎子心想,这姑娘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是随了哑巴张。
几个伙计已经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