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被这么一问,面上露出些许茫然,说道:“这.…这是三叔年轻时候的样子啊,我看过他以前的黑白照片,和这个很像啊。”
陈文锦就笑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照片才会相似,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能会相似。”
听到这,张海棠已经几乎确定了答案,怪不得怪不得这一切处处透着古怪和不合理,却偏偏无法解释,原来一起都反过来了!
他娘的真没想到当时在云顶天宫那个离谱的猜测居然蒙对了!当时她突发奇想试探着问吴三省是不是本人,是否活着,对方的回答是“是”
她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吴三省当时应该是回答她,‘吴三省’这个身份还活着。
吴邪却没有张海棠那么冷静了,和他相处多年的三叔突然被告知可能是假扮的,他差点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毛骨悚然。他抖着声音道:“我的天,我的天,难道他一直是一一谢连环?”
“吴邪,坐下!先听着。”张海棠忙过去将他按下,这时候才发现手掌下的肩膀细微的抖动着,她愣了下,张了张口想开口安慰几句,可到嘴边的话绕了几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盘腿坐到了他身边。
后面,陈文锦细细剖析了吴三省所说的话里的不合理处,吴邪听得很仔细,深想下,他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
如果一切都说反了,那么,最可怕的就是出事当晚发生的事情,吴三省的版本里,是他将解连环留在古墓中,然后他逃了出来,那么如果一切都是反的,要这一切继续合理下去,那从古墓中出来的,就应该是解连环!那么,死在海底的,应该是吴三省!
吴邪把脸埋在手掌上,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起来什么继续道“那么,你们在西沙海底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消失?还有,为什么古墓的顶上有血字说‘吴三省害我’?如果是解连环害了三叔,那么应该是相反的意思才对!不对不对,这说不通,你肯定也在骗我!”说完他猛的愣住。
【张海棠的脸在手电的白光下,映射出惨白一片,她定定的看着吴邪说道:“我的看法你可能更无法接受,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从下面上来,不是看到了那行血字吗,我的位置刚好是你对面,那些字写的急促,字面上又有些凌乱……总之,你们是从左往右看,而我是从右往左看,呃…你懂我的意思吧?”】
吴邪抖着手指,沾了些水在地上写出当初在云顶天宫看到的血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陈文锦。
陈文锦看着他,面色露出几分不忍,她拍了拍吴邪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小邪,你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这些,所以,我也想过不把这些说出来,但是你对于这个谜实在太执着了,即使我现在不说,我
想他也不可能瞒下去太久,因为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漏洞已经太多了,他除了不停地编你,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混过关,你现在这个时候再选择不信,已经太晚了。”
吴邪张了张口,发出几声含糊的气音,认命一般都低下头。
吴邪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太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了,看的张海棠实在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在过了一会,吴邪又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陈文锦便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
吴三省忽然溺毙,当时陈文锦悲恸欲绝,但是后来情况紧急,她不得不继续主持工作,继续带着人下到海底。
这之后的过程,和吴三省也就是解连环之后发生的事情,和他们知道的基本符合,谢连环大概是因为害怕真正的吴三省在海底古墓中留下什么关于他的线索,于是假装身体不合适,等他们开始勘探古墓之后,偷偷跟在后面,最后确实被阻隔在奇门遁甲之外。
他以为没有了知情人,便顺理成章的扮做了吴三省的模样被一名渔夫救起。
而陈文锦他们一路深入,最后到达了放置云顶天宫的那座殿内,却被一个酷似吴三省的人迷晕了,这又让吴邪百思不得其解。
陈文锦道:“说出来,你可能更加无法相信。”
吴邪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有些累了,不过这种时候也不在乎什么信与不信了,他摆了摆手,让她不用顾及他的感受。
陈文锦就道:“当时迷晕我们的人,并不是酷似你三叔的人,他恰恰就是你的三叔。”
“等等。”听到这里,张海棠忍不住插话:“这个三叔,不会就是真正的吴三省吧?难道他没死?”
吴邪也赶紧问道:“对啊,你们不是在海里发现了我三叔的尸体吗。”
陈文锦摇头道:“我们弄错了,我们在海里发现的尸体,并不是吴三省,那应该就是裘德考批雇用的人中的一个。这批人失败了,但是带出了古墓详细的地图,所以裘德考才能提供如此好的资料,那具尸体的脸已经被礁石撞烂,而且已经泡肿,加上他身上的潜水服,和吴三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