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师弟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他是真能给我惹麻烦啊!你说说,江大那帮教授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是把啥事都往大了捅么?昨天我起码因为他在大会上那句获奖感言接了二十多个电话!知道的是那小子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教他那么说的!你说说,我可能教他说那种话吗?”
周日一大早,鲁东义便被田言真叫到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是先听到一通数落。
虽然数落的不是他,但小师弟还在蒙特利尔,自然听不到这些抱怨,便也只能他先受着了。人不在旁边就是好,等宁为回来,田导这波火气大概率也过去了。
“其实小师弟说的也没错。再说,小师弟还年轻嘛,年少轻狂点也没啥。那些前辈们应该也不会就为这么点小事跟他过不去吧?”鲁东义帮着宁为解释了句。
“你少帮他说话,我看他就是懒得往数学方面发展了。一次得罪这么多人,他是真的对以后评奖没啥想法了吧?你说说看,我已经提名他拿今年的沃尔夫奖,他到好,来一句不知道数学界容不容得下他,我这把他提名进去了,你说说其他评委该怎么想?”田言真问道。
“田导,其实您换个方向想想,也许小师弟直接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出来,其他评委更不好不选他了吧?毕竟以小师弟的成就,起码今年很难找出一个成果能跟他相提并论的数学家吧?推进了NS方程的理解,开创性的宁为空间。证明了KLS猜想,加上这次在SOCT大会上的论文,把这些加起来,就是菲尔兹奖也够了。如果现在连个沃尔夫奖都卡的话,岂不是说明了数学界真的容不下小师弟了?”鲁东义辩驳了句。
听到这番话,田言真狐疑的看着鲁东义问道:“东义啊,你是不是跟宁为早商量好了要来这一出?”
鲁东义连忙摇头道:“怎么可能?再说我咋可能提前知道他能拿到大会最佳论文奖啊。”
好吧,老实人的话还是能相信的,田言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跟你那个小师弟学坏了。不过你有句话到是说对了,现在一帮人都怕了宁为乱说话,求着他赶紧在数学四大期刊上发表篇论文呢。”
“啊?这应该不至于吧?”田言真这话到是让鲁东义都愣住了,如此表态就真有点夸张了。
田言真没好气的解释道:“人家当然不可能明着说,但是明里暗里的意思肯定都懂。让我跟宁为说声,他再有成果了,尽管投数学类期刊,他的论文大家都审快点,早点上一篇,免得一帮教授天天被一帮学生为难!”
“国外许多学生对这种东西喜欢较真,不管是教授还是那些期刊编辑,每天打开邮箱,一封接一封的邮件都是问这种事情,谁能有个好心情?跟卢卡森关系稍好点的教授出去做个讲座,回答学生问题的时候,人家提出这么个问题,你说尴尬不?”
鲁东义默然,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如果宁为是故意的,这在把那位卢卡森·弗兰德教授往死里逼啊!毕竟学术圈的教授们,谁能完全不在乎脸面呢?当然这种事的确是双刃剑,宁为让大家心情都不好了,谁看了他心情能好得了?
“总之我估计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跟宁为走得近,以后还是要多劝劝他,不是什么事情都适合公开来说的。他还年轻,多交些朋友总不是坏事。如果一辈子能一帆风顺当然无所谓,但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没有个低谷的时候?得意时过于张扬,未来真有什么麻烦了,谁愿意帮他说话?”田言真感慨了句。
“其实也不用太悲观。小师弟的能力摆在那里。起码现在他在计算机算法圈是真有一席之地了。”鲁东义给出了不同看法。
“那是人家还惦记着他,想把他挖出去。没见他跟公主那绯闻闹得?你说哪有那么巧?不过真要说起来,如果你小师弟是一般的人才,想出去学几年多做交流,去涨涨见识,我也是同意的。但就他目前表现出的水准,我还真不太敢把他放出去。出去是容易,但再想让他回来怕是难咯。”田言真絮絮叨叨的分析道。
“如果这样的话,您想想啊,起码小师弟跟那位公主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不然您现在岂不是更头疼?”鲁东义点了点头,说道。
听了这话,田言真一怔,昨天积累了一整天积蓄的火气,突然便烟消云散了。
是啊,如果宁为一条心要跟公主过日子去,谁能拦得住他?说不得以后就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终身院士了,跟这比起来,几个同行的不满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最起码小家伙的心还在华夏,还在燕北大学……
当然大概率不是在他身上。
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田言真可不认为如此短的时间能建立起极为深厚的师生友谊。
“咳咳,东义啊,宁为跟经济学院那位江同学关系现在到底咋样了?两人之间挑明了没?”想到这事,田言真立刻开口问道。
“小师弟已经在微博上那么说了,应该是挑明了吧?”
鲁东义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反正离开之前应该是没有,而且宁为好像都不太跟江同学交流的。至于过去之后两人有没有聊过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说说你,你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