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晰似乎也明白过来,“颜小姐,沈总不会在边境吧?他最近受了伤,您可千万照顾着,那边鱼龙混杂的,我怕沈总出事。”
这几年沈西时的身体都不是很好,他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靠着那不知名的药吊着。
但这事儿沈总不让说,他也不敢擅自告知。
颜朝朝想起这些年收到的神秘礼物,都不是很贵,但很用心。
她一直不知道是谁,现在知道了。
沈西时。
真是个执着的傻子。
她记得她有一次翻行李箱的时候,意外翻到他给她的二十封红包。
除了钱之外,那里面还藏着信。
二十封信,每一封都三页。
句句不说爱,句句不谈悔,但字字都在说着情。
颜朝朝抓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再握紧。
最后,她开车冲了过去。
那些地痞流氓认识她,看她一露面,都溜了。
沈西时无波无澜的眸子看见她,燃起些许亮光。
“好巧。”他微微笑着说。
颜朝朝翻个白眼,“巧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好了。”
沈西时说:“没有,就是不想被你发现我来了。”
颜朝朝心头微动,“走吧,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就去治治伤,你再这样上去,沈家怎么办?”
她说的是他的精神状态。
沈西时没说话。
…
等沈西时包扎完伤口,又换了衣服后,颜朝朝已经去了训练场,一身教官打扮,胯下骑着烈马,手里端着枪。
远处的靶子在移动,马也在飞奔,而她的子弹,弹无虚发。
帅气的让一众少年惊呼。
沈西时站在树下看,明媚张扬四个字,似乎天生为她存在。
“您要走吗?”
带路的女人看他转身,询问道。
沈西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把这个交给她,帮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她的世界不需要他,他也该礼貌的不去打扰。
颜朝朝生日当天,聚会办的很大,杭御杏特意请了一堆少年过来作陪。
无论是乖乖巧巧的小奶狗,还是野性十足的小狼狗,亦或者漂亮的不可方物的瓷娃娃。
都有。
颜朝朝非常满意。
“够味儿啊,这才配得上我二十四岁的排面!”
颜朝朝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杭御杏说:“就知道你会喜欢,也不枉我那么费心了,天天还要躲着金宿,免得他盘问我找这么多帅哥干什么。”
颜朝朝笑死,“他没跟你闹离婚吧?”
“他敢!”
“不过话说回来,你找这么多帅哥干嘛?”颜朝朝才不觉得她是为了让她过过眼瘾。
杭御杏说:“交给你培养啊,他们都是孤儿,你好好养着,说不定能养出一个老公。”
颜朝朝白眼,“姐姐我觉得单身最好。”
“哟。”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一身白西装,绿眸子招眼得很。
“不介意多我一个帅哥吧?”
百里仞端着酒杯走进来,看样子是来参加酒会的。
杭御杏非常鸡贼道:“我先走了,我找我老公去的。”
颜朝朝:“……”
百里仞满意的挥挥手,“不再见。”
颜朝朝:“……”
“你来干嘛?”颜朝朝没好气。
百里仞在她旁边坐下,优雅的赶走了其他男性后,说:“你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呢?”
颜朝朝连个眼尾都懒得给他。
“说点人话,不然就滚。”
“……”
这脾气,越来越爆了。
百里仞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正经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我现在给你回答。”
“?”
颜朝朝挑眉,“你是想跟我说,我们之前见过?”
她一直有预感,百里仞对她的感觉,不像是没有见过的。
但她偏偏对他没有丝毫印象。
百里仞摇头,“我们没有见过,但你和我哥哥见过,就是那群偷渡的孩子,身上纹着类似诅咒的纹身。”
他的语气淡淡的,几乎没有波澜,但他眼里,还是有恨的。
颜朝朝知道她在恨什么。
她派人查过,那些孩子应该是小国的流浪儿童,被迫辗转各地,求个安生之所,谁知被心思恶毒的巫族盯上。
沦为试验品。
那些纹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实验。
只不过,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颜朝朝纳闷,“你也是其中一员吗?那你又是怎么成为百里家族的族长的?”
百里仞笑着摇头,只不过那笑里,没有多少温度。
“我哥哥把我藏的很好,所以我没有被那些人抓去,我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他,等了足足半年才把他等回来。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药石无医,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在昏迷,但又睡的不沉,嘴里总能冒出你的名字,或者我的名字。
“有一次清醒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