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儿骑马,很快就超过马车,提前出城。
按照地图走,柳盼儿在傍晚来到了黑沙镇,在当地最好的客栈,恒祥客栈订下来房间。按照马车的速度,闫氏的马车,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到。
还未到用晚饭的时候,跟掌柜子打听镇子上比较有信用的中人。掌柜子介绍了一个,姓孙,柳盼儿说要买个铺子,不用大,两间铺子,后面有个院子,能住人能放东西。
孙中人对柳盼儿说:“镇子上的铺子就那么些,流动性很小。我手边就有一家,不过是三间的铺子,价格贵点。”
柳盼儿想了想,问:“这铺子多少钱?”
孙中人回答:“门脸三间铺子,后面六间房子,房屋状况良好。加起来总共一百两银子!”
柳盼儿点头:“今天太晚了,明天用过早饭之后,你带我去看看!”
孙中人点了点头,“行,看过再说!”
又是辛苦的一天。
柳盼儿回来之后吃了饭,就叫了水洗澡,涂抹药水,回屋睡觉。
第二天在孙中人的带领之下,看了那个铺子。
房屋状况的确不错,每年都修缮。
这家的房主因为儿子在县城的生意做大了,无暇顾及这边的铺子,所以才会卖掉,并没有复杂的债务纠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柳盼儿以一百四十两的银子买下来铺子。
柳盼儿想到闫氏母女二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生意,难免被人欺负。
于是柳盼儿趁着时间还早,买了些东西,去黑沙镇镇长家里拜访。
柳盼儿是吉祥镇的镇长,而且还是声名在外的德瑞夫人。
下人进去通传,唐镇长赶紧叫上夫人,一起见柳盼儿。
唐镇长不敢怠慢,态度颇为恭敬,“德瑞夫人上门,我家蓬荜生辉,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柳盼儿也不兜圈子,直接笑着说:“家里开了一个染布作坊,所以想在黑沙镇开个铺子,雇佣的两个人今天下午就到。您是镇长,特来寻求唐镇长的关照。”
唐镇长听到这话,欣然应下,“德瑞夫人放心,您在镇子上的铺子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会给予最优惠的税收。”
柳盼儿感谢,她家的布料质量好,生意不愁,“照常收税就行,我们按照黑沙镇这边的规矩,不用客气。”
很多人都非常看重柳盼儿是陛下亲封的德瑞夫人,五品诰命。
对于柳盼儿的一些请求,能帮就帮。
更何况柳盼儿的请求都不是过分的,他们顺水推舟应下,还得了柳盼儿的人情。
唐夫人四十多岁,个子很高,并不胖。
虽然不善言谈,但招呼柳盼儿面面俱到。
等到从唐镇长家里出来,柳盼儿又买了被褥,让人直接送来。
到了傍晚,柳盼儿来到恒祥客栈,闫氏恰巧也到了。
柳盼儿付了车夫剩下的银子,然后就把闫氏和李梅带到新买的铺子。
站在铺子门前,李梅喜不自禁,“娘,这就是柳姨买的铺子!”
闫氏也非常激动,在这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柳盼儿招呼,“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给你们买得被褥都已经放在房间里,赶紧打扫,晚上你们就住在这边。”
闫氏和李梅非常勤快,打水拿着抹布,里里外外抹了一遍。
柳盼儿出门,买来柴米油盐酱醋,放到厨房里。
闫氏让女儿休息,她去做饭。
李梅不想休息,给娘亲烧火。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白米饭就上了桌。
柳盼儿喜欢在饭桌上说事情,“闫姐,明天我就带你去落户,就说你是流民,来我家做工。准备改名换姓吗?”
闫氏想了想,摇头,“我还姓闫,阿梅改姓,叫闫小梅。这样行吗?”
柳盼儿点头,“行,当然行。铺子价值一百四十两银子,待会写个借条,算我借给你们的。等你们赚了钱,还给我。”
闫氏经过深思熟虑,觉得不能占柳盼儿的大便宜。
人要本分,不能贪心。
柳盼儿把她们从青楼里赎出来,还了以前她救李小宝的人情。
现在的铺子,她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闫氏回答:“柳妹妹,我知道你这样做,我占尽好处,但我不能要。虽说以后换银子,但也占你太多便宜了。这样吧,这个铺子算你的,我和阿梅,是你的雇工。你看着,给我们一些工钱就行。”
柳盼儿一愣,还以为闫氏不想承担开铺子的风险,也不勉强,于是点了点头,“你们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那也行。经营铺子的开销,全部算我的。现在一个月给你一两银子,给阿梅五百文。如果生意好,每个月还要奖金。你们住在铺子里,还要看着货物,再补贴你们五百文。”
这样闫氏一个月就能有二两银子的收入,在镇子上能生活不错了。
“柳妹妹这样就很好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做生意。”闫氏保证,对来之不易的生活,充满期待。
本来柳盼儿要住在客栈,但闫氏收拾好房间,她和女儿住一间,柳盼儿住在闫小梅的房间里。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