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很多人看到,有羡慕,有惊叹。他还颇为得意,但忘了出门在外,财不能外漏。
这客栈里,人多眼杂,三教九流,说不定就有小偷。
摸摸怀里的银子,又看看朴素但还算干净的大通铺,最后李老头选择向现实低头。
王衙役等人知道他有个五品将军的儿子,一路上虽然讨厌他们,但也不敢做出来过分的举动,也不会偷他们的银子。
这一点,李老头心知肚明。
可客栈里的其他人不知道啊,有机会自然会偷。
“多谢王大人提醒,今晚就住在这里,都别嚷嚷了。”李老头最后决定,然后让老太婆睡在最里面,中间还拉了一条帘子,先这样对付过去。
李老太见老头子已经应下,她也不敢反驳。
半夜一点,柳盼儿被闹钟吵醒,换了另一身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茅房,要经过大通铺所在的位置。柳盼儿捂着肚子,去那个方向,即使有人看到,也没人怀疑。
更何况现在深夜,大家都睡了,并没有去茅房,更没人看到柳盼儿的行踪。
第一间大通铺,就是李老头所在的房间。
柳盼儿拿出迷烟,也不知道空间里为何有这种东西。反正柳盼儿现在能用得着,直接拿着用。
对付坏人,她从来不手软。
如果李老头和李老太只是贪婪孬种,柳盼儿或许还不会因为这点银子跟他们斤斤计较。可是这一对老坏种,居然卖儿媳妇和孙女,而且还是卖到窑子里。
不仅重男轻女,而且还不把人当人。
把银子给这样的人,柳盼儿觉得这是助纣为虐。
点了迷烟,柳盼儿假装去茅房。三分钟之后回来,里面发出更响的呼噜声,柳盼儿就知道迷烟有效果了。她拿着小刀撬动门闩,溜了进去。
柳盼儿手里的拿着聚光手电筒,快速找到李老头,然后从李老头和李元功的身上拿回来一百两银子。
好在这些人之前花的都是以前的碎银子,昨天从柳盼儿那里得到的一百两银子,全部都在。
李老太身上还有三十多两碎银子,柳盼儿一想到这些银子是卖闫氏母女二人的银子,她毫不犹豫地把这些银子拿走了,不留一文钱。
这三十几两银子,柳盼儿不会要,等把闫氏母女二人赎出来,把这些银子给她们。
目的达到,柳盼儿并不久留,关上门,溜回房间。
柳盼儿刚回到房间不久,就有真正的小偷过来偷银子。昨天晚上李老头太大方了,那么多人看到银子,很多人眼露贪婪。
只是小偷摸遍了所有人的身上,只在衙役的身上发现了几两银子,他没敢偷。小偷也是欺软怕硬的,偷普通人,被抓到顶多被揍一顿,一般不会被送官。偷官差的,能被打死。
没从李老头身上偷到钱,小偷在李老头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李老头还没醒来,小偷就知道他来晚一步,被别人抢先了。
一个晚上,就有三拨人进去,最后一个小偷,甚至把衙役的银子也偷了。
因为没偷到银子的李老头,也被打了三次。
第二天清晨,客栈一开门,柳盼儿就结账离开,没有片刻停留。
一路赶往北城门,在北城门看到了豹子。
今天柳盼儿又换了一身装束,豹子又没认出来,等到柳盼儿走到豹子面前,才通过柳盼儿的眼睛,认出来,“夫人,您的马。”
柳盼儿接过来缰绳,小声交代,“银子,我已经拿到了。那些人丢了银子,可能会报官。到时候四处搜查,你还是早些回家。”
豹子应下,“是,夫人,您一路平安。”
柳盼儿轻笑,“放心,我走了。”
说完,柳盼儿骑着马,从城门经过。
清晨路上行人并不太多,柳盼儿骑马速度越来越快。从浔阳府步行需要三天半的时间,骑马速度快,大约只需要四个时辰就能到。
中间很累,柳盼儿还要休息,估计在下午才能达到。
清晨微凉的风,骑在马上的柳盼儿,纵情疾驰,感受速度带来的快感。
且说客栈里,李老头最先醒过来,因为他昨天晚上有多显摆,夜里就被打得有多惨。不仅脸上被打肿了,身上也被打得酸疼。
“哎呦,疼死我了,谁打我了?”李老头摸摸自己的脸,气急败坏。
这时候迷烟的药效差不多过去了,大家昏昏沉沉醒来。等到看清李老头红肿的脸之时,都目瞪口呆。
王衙役看看外面太阳高高升起,再看看李老头的样子,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夜里有小偷进来了。”
另外一个衙役也急了,“以前我夜里都要醒两三次,今天一次也没醒,还睡到太阳升起,一定是有人夜里在我们房里放了迷烟。”
“快快检查信件,银子!”
王衙役赶紧翻看自己的荷包,几两银子果然没了,好在德瑞夫人写的信还在,“荷包里的几两银子没了,幸好昨天晚上我把大部分的银子藏在了其他地方。要是放在一起,咱们能被偷光光。”
王衙役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布包,里面还有这次差事节省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