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刘氏和柳盼儿准备做了一桌,邀请村里的几个长辈,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刘氏愿意把女儿过继给柳盼儿,当场改写族谱。
虽然大家好奇,但柳盼儿和刘氏对外说辞,也非常有道理。
有个五品诰命的娘,将来说亲,的确能说得更好。
如果柳盼儿愿意,他们也乐意把家里的闺女、孙女送过来记在柳盼儿的名下。只是关系远,交情不够。
反正只是做个见证,他们也非常乐意,一顿好酒好菜,这事情就这样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二天,柳盼儿一早起来,骑着马带着写好的书信,去县城,把书信交给驿站的负责人,给了银子,拿了类似收条一样的一张纸。
柳盼儿装好,出了驿站,才长舒一口气。
她真是个天才,能想到如此好的办法。那些臭虫来了,她就不客气了,收拾他们的手段多着呢!
上次买了一车没有染色的棉布,已经全部染好,放在屋里,等到铺子盖好之后,积攒的布料多了,就可以开铺子。
这一次,柳盼儿直接跟蔡家布庄的蔡掌柜买了三车,付了一半的定金,到货后检查之后,再付另一半。
蔡掌柜见这是大生意,态度更加殷勤,旁敲侧击,跟柳盼儿打听,“德瑞夫人,您买这么多没染色的布作甚啊?”
柳盼儿轻笑回答:“自己配了点颜色,自己染,比较划算。”
“自家用,也用不完啊!”蔡掌柜问,“您这是要开布庄吗?”
柳盼儿点头,“布庄谈不上,就是一个铺子。我们那边的小镇,用不了那么好的,棉布就行。这次的价格跟上次一样,等我下次再来购买,那就是五车。如果还是这个价格,那我就要考虑换合作伙伴了。蔡掌柜,您到时候可别生气。”
一听这话,蔡掌柜一愣,旋即赔笑,“夫人,您放心,之前以为您是零星买的,如果您能长期买,我蔡家布庄当然不会按照零售的价格卖给你。到时候我蔡家一定有更好的价格,绝对不让夫人您失望。”
柳盼儿点了点头,笑道:“和气生财,蔡掌柜不愧是受到东家信任的掌柜,的确会做生意。”
跟蔡掌柜谈好生意之后,柳盼儿这才骑马回去。
这次匆忙,就不去顾家和刘家坐坐了,反正不久之后,她会经常来县城,而且还会经常麻烦刘夫人和顾老夫人。
看到柳盼儿回来,刘氏急忙问:“全部寄送了?”
柳盼儿点头笑道:“都寄了,连同孩子的,厚厚的一封信。大嫂,别怕,这事情交给我了,你就瞧好吧。”
刘氏轻笑点头,“弟妹,我信你。如果不信你,我真不知道还能信任谁呢!”
且说李村长和李太奶奶从周翠花那边得知柳盼儿和刘氏的打算,震惊不已,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李太奶奶交代,“都给我嘴严一点,元青家的,信任咱们,才让咱们知道。若是传出去了,那就是咱们家说的,辜负了袁青家的一片信任,到时候给咱们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们应该能够猜到。”
周翠花听到这话,连忙点头附和,“元青家的,个性刚烈。若是消息不小心从咱们这里传出去,袁青家的就算不恨我们,但也跟我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亲近。当家的,我知道你是李氏一族的族长,看到族人投奔过来,你自然是盼着族人越来越好,但是做人做事,不能意气用事,得讲道理。”
李村长听到这话一瞪眼,十分不满意,“咱们成亲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这事情,我觉得元青家的办法很好,简单有效。我最看不上抛妻弃女的人,李元功那个混蛋不是个好东西。至于二哥二嫂,他们自私自利,我也知道一清二楚。就算他们投奔过来,看在一族的份上,我不会赶他们走,但他们想欺负人,想胡搅蛮缠,绝对不行。”
周翠花听到丈夫这么说笑了,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总不能让好人一直吃亏,让坏人一直占便宜。等到他们到了,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样的妖。”
李太奶奶也点头附和,“是的,元青离得远,他媳妇能把四个孩子管好,还能带着嫂子侄女过好日子,这是个好女人。咱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因为元青家的才过上好日子,才能在这里安家。”
“现在不仅有地,还有铺子。在老家攒了几十年,也攒不到这样的家底子。咱们整个村的人都欠元青家的恩情,谁要是忘恩负义,那才不是个东西呢!你要是偏帮其他人,我这拐棍非砸烂你的狗头不可。”
李太太奶奶手中的拐杖用力地敲击在地上,再次警告儿子不要做糊涂事情。
李村长哭笑不得,难道他以前就这么糊涂吗?
“知道了,娘。”李村长应下,“我知道好歹,也记得恩情,咱们村子有现在的日子来之不易,我比谁都珍惜。与其担心元青家的那点事情,我还不如赶紧想想,一百多号人来了之后住在哪?那些人大多都是花钱过河的,原先在当地手里有钱。不过这几个月估计也花得差不多了,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