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里的。既然我们俩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要再叫外公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了——走吧。”
常秋梧叹了口气,想了又想,才道:“君侯,我……唉。我们真是做了糊涂事。”
李伯辰只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两人走出几步,李伯辰瞥了常秋梧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已很轻松了。
他就在心里叹了一声。常休担心自己做事没头脑么?其实该担心常秋梧的吧。或许从小养尊处优,他如今四十多岁,却似乎比自己还要单纯、善良些。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有一半是真的。
他能理解常休对自己的担忧,但不信他往后真会事事与自己商量、不再试图“驾驭”。常休老谋深算、胸有城府,便是这样的人,是最容易信自己、最不容易信他人的。
他不由得有些伤感。前几天刚进常宅、刚相认的时候,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了不易得的亲情。那时候常休见自己受了伤而表现出的急切之情,也是真的吧。
若没有这什么“君侯”的事情,也许他会是个很好的外公。可掺杂了旁的东西,到底如自己从前担心的一样,这种亲情也就渐渐变了味道。自己和常休,若有一人能退一步,都可海阔天空。但李伯辰知道自己这里不可能,常休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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