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台下有节奏的呼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停了下来。
他是怎么上来的?就算是所有人都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怎么穿过观众席和擂台变的围绳,甚至毫无动静的来到擂台正中?那两个保镖刚想出手,就被那双眼睛吓得不敢动弹。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没有波澜,海洋一般都绿色瞳孔之下全是像暗流一样的肃杀之意。
酒保打扮的来者转向那个中年人问到:“话筒?”
“额,什么?”
“我说,哪里有话筒?”
“在,在擂台边上有个电钮,按一下会有话筒从天花板上放下来。”
“嗯,谢谢。”他随手将巨尾的尾巴放开。巨尾只感觉尾巴一阵酸麻,难以扭动——这种手法他从没见过。
——
江偊来到台边摁下按钮,一个麦克风从天花板上缓缓落到半空。
他敲了敲麦克风,蜂鸣声表示这玩意儿确实在正常运作。用余光看见铁臂已经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空位上坐下,他缓缓开口。
“黄百万,在吗?”
无人应答,只有台下逐渐响起的稀稀疏疏的议论声。
“我找黄百万,快说话。”
那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所有人脸上都是疑惑和不满——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混进来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还要找黄百万?
“下去吧!煞笔!”
“别打扰老子赌钱!扑街!”
江偊没有别的反应,继续开口到:“我找——”
“滚!”在他身后的巨尾突然发难,从侧后方挥拳而出。这个酒保会被这拳打得瘫痪在床——但他一个偏头堪堪躲过,拳风只扫到他的散发。他像是预料到这攻击和这拳落空后巨尾的惊讶,回身一手拽过偷袭者的脑袋,膝盖撞出——砰!新人王捂着嘴退出五步,茫然,愤怒地盯着这个酒保。
“你最好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唔……”巨尾张口正要怒骂,嘴里却突出三颗断牙和一滩血水。江偊撇嘴到,“比我预想的要少了两颗。”
“黄百万,说话。”
“……我在。”江偊回头看向观众席上站起来的胖子,嗤笑到,“嚯,头上的伤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个医生?”
“……废话少说。”黄百万自然认得这个声音——昨晚就是他在背后给了自己一下,今天才落得这个滑稽的样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打死你,或者万分之一,一皮米都不到的可能性上,被你打死。”
“呵,外行人。要跟我斗?这是要我拿整个龙门的地下拳场做赌注,你有什么资格——”
“沈家最后一件藏品,叫弗丽嘉之泪,我知道怎么搞到手。”
“……你这话简直天方夜谭,我怎么会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不,你信了——因为你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东西上。”江偊满不在乎到,“随便你信不信,你又能靠着这里挺多久呢?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你很清楚这样耗下去没有转机,所以,选吧。”
“打,还是不打?”
台上陌生人的矫健身手和拳场老大的应答搞得旁观者们无所适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小声议论声中,黄百万恶狠狠到:
“打。”
“行。”
“在我的地盘,你得按我的规矩来——打倒我所有的拳手,才有资格来我的擂台。”
呵,太顺利了,江偊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坠入深渊吗?
“行,我不在乎。我会草你们所有人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