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种神奇的场所。各国各地区,不同文化背景或时代背景,这东西仿佛一直存在,只是名字不一样。
如果用比较高深的说法来说,这里是情报交换交流的中心;通俗地说,这里人多,喝酒之后嘴巴比较大,而且总有人有需求,所以能有各种各样的“情报”。当然,这些情报,大部分都属于都市传说。
而这里的工作环境,对江偊目前的处境正好合适。他没心思也没打算从这里获取情报来做任务,从多个备选方案里选出它的原因十分简单:
老板不查身份,上班时间和警察查岗正巧错开,工资能日结。对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来说简直完美——江偊甚至有些期待会在里边遇上和自己一样的“黑户”。
下午六点钟,距离正式开门还有一段时间。江偊推开了店门,悦耳的铃声从门上传来。
“唔好意思,还没有开门呢。”相貌上看不出年龄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吧台后喊到,见这男人额头上长着一只尖尖的独角,江偊认出来这就是酒吧老板阿发——鬼族人。
江偊挂上自己有史以来最温和的微笑,用龙门口音回话到:“不喝酒,我找这家店的老板发哥。”
男子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答话到:“我就是阿发,什么事……”话还没说完,他看着江偊手上的拖鞋愣了一下:“……抄着家伙干嘛,寻仇啊?”
“发哥说笑了——拿着拖鞋寻不了仇。”江偊笑到:“我是来面试的,我想老王应该和你说过这事。”
“他刚才是和我说过,但是哪里有拿着拖鞋面试的?”阿发把一个杯子放在架子上,擦了手到吧台外边找了椅子坐下,示意江偊坐他旁边:“把门带上。”
“看你这面相,又是老王介绍来的……”阿发上下打量着江偊,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问到:“炎国人?”
“没错,八百标兵奔北坡,北坡炮兵并排跑。”
“是吗……哪里人?你连尾巴都没有,这样子的我见得不多。”
“南边的,萨卡兹人。”阿发咋舌道:“炎国的萨卡兹?——少见得很。”
毕竟不是什么正经面试,江偊没有简历,阿发也不打算看。就问了这么几个问题,他就拍了板:“我也不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上班之类的话题了,你的事情我可以不问,但是条件你得听清楚——晚上上班,迟到可以但是别太过分,工资不算高,可以日结,最多包个早茶。”
“成,今晚能上班吗?”要不是意识到现在还是面试途中,江偊几乎要笑出声来:连安排他干什么都还没听见,他就听见了个包早茶。
谁不知道早茶可以吃一天?他已经打定主意一顿顶一天了。
阿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勤快,一时间有些语塞:“呃,你想干就行——你有些什么工作经验吗?”
江偊正高兴,没过脑子便答道:“我精通打——”
“发哥,我来了!”铃声响起,一个令江偊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恰巧把他打断。
阿发挥挥手,并没有回头看,追问到:“打什么?”江偊连忙改口,把后边的“架”字给收了回去,讪讪道:“打碟,调酒,端盘子和看风水。”
阿发满头黑线:“这里是酒吧又不是夜店,打碟有什么用?*
江偊避开视线,看向铃铛打岔道:“发哥品味真好,这铃铛选的可以啊,龙龟铃,挂门口当门铃不说,转邪气为财运,还能化解五黄冲煞,啧啧啧……”
听到江偊的马屁拍得如此之响,饶是阿发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咳嗽到:“哪有哪有,不是我选的,请了个懂行的哥们来给看过……”再看江偊,却发现江偊愣神看着门口,“怎么了?”
“阿偊,你怎么在这?”来者的声音充满了惊喜。怪不得江偊觉得那声音听起来耳熟呢,门口站着的可不正是今天和他一起“共患难”的短发吗!
“巧了,我来找工作。”江偊把放到桌子上的外套抛给短发:“东西还你。”短发接过衣服,脸上笑容不减,摸到江偊身旁坐下:“你要穿可以多穿会,我还有。”
江偊笑容僵硬道:“谢谢,不用了。”这衣服爱谁穿谁穿吧,反正他的体感可算不上好:这哥们的缝纫技术和从不动针线的高中舍友有得一拼,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和粗糙的加工搞得江偊很不舒服。
要是这外套真再回到江偊手上,下场估计就是龙门某不知名当铺,还有江偊裤兜里多出来几张龙门币。
阿发疑惑到:“你俩认识?”还没等江偊开口,短发兴冲冲解释到:“今天认识的,共患难的兄弟。我们今天一起躲条子……”
“躲条子!?”哪想阿发直接发上指冠,恐怖的表情搭上他那根长角显得十分狰狞:“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工作日就给我还好读书,不要一天到晚翘课去街上混!你爸把你交给我是——”
砰!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暴力开门使得那个龙龟铃掉在地上,被某只厚底鞋子一脚踩扁。从门外贯入五个男子,除了为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