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弘对莫郁烁警告了一番,便与他错身,进了指挥室。
他不知道,莫郁烁站在指挥室的门口,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双狭长的眸子愉悦的眯起。
“丈夫,妻子?……”
“哈。”莫郁烁笑出了声,他眼底亮起幽幽的光,“蠢货。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只会更加兴奋吗?”
从别的猎人口中抢夺猎物,实在是……再亢奋不过了!
—
战狼队队员们的忍耐,理所当然的,不过半天,便全都破了功。
“嘶嘶——”
“嗬嗬——”
休息室里,传来诡异如野兽般的嘶叫声。
隔着层层薄墙,站定在指挥室的地图前,穆月的鼻端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焦味。
……熟悉的味道。
穆月蹙起眉,后知后觉的在记忆中寻到一丝端倪。
在林良弘于书房中发生精神力暴动时,他的书房里,也曾传出过这股类似面包被烤糊了的焦味。
不作多想,穆月大跨步的走出了指挥室,前往休息室。
在半路上,她与莫郁烁迎面碰上。
“嗨!长官!”莫郁烁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你跟我一样,也是去看烟花的吗?”
烟花?什么意思?
穆月垂睫,若有所思。
但自两人第一次见面以来,莫郁烁就一直喜欢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早已习以为常,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一同并肩,大步流星的匆匆赶往一个方向。
待穆月纤长的指尖握住了休息室的把手,莫郁烁忽而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长官,你确定……”他侧头,露出半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眸底沉淀着晦暗的神色,“要把门打开吗?”
嘴上煞有其事的问着正事,他的小拇指,却暧昧的摩挲了几下穆月的手背,轻佻又放浪。
穆月绷紧了唇线,厌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不要动我。”
“把门打开。”
莫郁烁一脸惋惜地搓了搓指尖,好像只要他这样做,就能留住那点滑嫩温凉的触感般。
他挑起唇角,笑了笑:“既然决定了要开门的话,那就如你所愿咯,长官。”
“咔嚓”一声轻响,门缝晃荡着展开,显现出一片诡谲的黑暗。
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正伏在暗夜中,耐心的张大嘴,等待它的猎物一举跃下。
不作丝毫停顿,穆月沿着门缝堂而皇之的走进去。
室内,随之亮起一片明亮的光。
只见干净到能反射出影子的地板上,正蜷缩着躺着一坨坨人影。
说是“坨”,完全不带任何夸张的成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不能相信,成年男子的骨头竟然能柔韧扭曲到如此地步,团成了一个几乎看不出人样的球形。
令人牙酸的骨骼“咯咯”声中,各个战狼队队员此时面色狰狞,皮肤下的血管一鼓一胀,像是随时会爆裂开来。
不知不觉中,穆月的小脸凝重的沉了下去。
“长官。”霍的,莫郁烁唤了她一声。
穆月循声而望。
随即,她见着莫郁烁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含笑,一根纤长的食指比在唇间,无声的“嘭”了一声。
刹那,穆月头皮一炸。
“嗨!长官!”
“你跟我一样,也是去看烟花的吗?”
……烟花。
穆月移开了视线。
她怔怔地垂睫,睫毛下投落的青黑色阴影,遮去了她眸中的全部神色。
不作他想,她轻启红唇。
一阵泠泠的乐声,飘忽忽的振荡在空中。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月般皎洁,花般纯然。
莫郁烁被这奇异的歌声引走了神智,他俊逸的脸上,随着摇摇晃晃的乐音,渐渐显出恍惚的神色。
而倒在地上一大片的人,慢慢的,他们面上拧作一团的五官,亦是舒展开来,不自觉的将躯干四肢恢复成原样,像是陷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般,恬静的躺卧着。
待一室寂静,穆月收住了歌声。
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动静。
莫郁烁却是在那一瞬中,瞬间从恍然中挣脱出来,他几不可见的瞳孔微缩,扭头看向穆月时,眼底涌现出洪水般的疯狂和欲念。
“长官……长官……救救我……救救我……”
宛若呓语般的低喃,莫郁烁眼泛红光,一把将穆月按在了墙上!
他像只穷凶极恶的野狼,饥肠辘辘之际,眼帘中竟跃入一只肥美的羔羊。
当下,他仅存无几的理智告诉他,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狠狠的扑咬过去,咬断羔羊的脖子!
不知怎的,竟对莫郁烁动手动脚已经不再意外。穆月面无表情,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