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中，穆月的话有些少。少到以至于到了最后，竟是与她相比更显寡言的林良弘说的话更要多些。

但再怎么多，他也只是大致围绕着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话题关心了她几下，便也憋不出什么话了。

他默默的盯着她，目光专注。

他有双黑色的眼睛，在白炽光下，显得黑沉沉的。专注的盯着一个人时，会莫名的生出种“他在深爱着我”的感觉。

穆月被这股感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好。我都知道的。”

她说着，放下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的手，要去点关闭视频通话的按键。

“先说到这儿吧，我等下还要看剧本。”

林良弘很配合的“嗯”了一声。

在指尖就要触及到那个按键前，穆月忽然说了句，“你不要喜欢上我哦。”

她的眉眼在湿漉漉的碎发下半垂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我无法回应任何人的感情。你知道的，我是自然人鱼。之前那个吻，我也有跟你解释过了，是因为你的脸。”

林良弘一怔，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极快，几乎捕捉不到。

很快镇定下来后，他露出个笑，“我知道。”

自然人鱼，无法品尝到情爱的滋味。

与由人类注射药剂后转变而来的改造人鱼完全不同，改造人鱼即使外表上再像人鱼，终究拥有着人类的七情六欲，有爱、有恨。

而自然人鱼，身为神的宠儿、海的女儿和海底万物的统治者，它们只有捕猎的本能。情感于它们，不过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