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船煤所,这先不急,等朕想办法把山西的煤弄到朕手里,省的商贾再哄抬煤价。”
“朕跟你说这些是信任你,你不要说给任何人。”
徐光启,徐光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干脆拜倒了:“小臣万万不敢。”
他家的皇帝为啥一直琢磨着把自己左边口袋的东西放到右边口袋?
徐光启实在看不懂,户部国库与皇帝内库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在皇帝看来,还真不一样。
“有些事就是注定的,戚帅收复兀良哈三卫,朕想为他们修铁路用火德星君运辎重,铁路上装着火德星君的大青龙要吃煤,将来海里跑的蒸汽船也要吃煤,那更得有铁路来运煤。”
“戚帅平了三卫,朝廷想让这场仗停下来,但朕不能让它停。”
皇帝吃到战争的甜头了,在战争的进行过程中,朝廷的官僚系统因各自出发点不同而互相牵制,所有人都只能围着他转,所有决议最后拍板的都是他,而他只有一个绝对正确的出发点——给予前线作战的戚继光十成十的支持。
在这种支持中,皇权与日俱重。
“这场仗不会停下来的,一直打,兀良哈三卫收复了就打土蛮,土蛮打完了再看俺答低不低头,低头就裹着他继续打,北方要打、西北要打、东北也要打,那有造船用最好的森林,有数不清的铁矿煤矿……朕,才是朕啊。”
皇帝闭着眼睛,陷入在自己的畅想中,最后的话几乎用梦呓的声音发出,令徐光启险些以为皇帝把自己高兴地睡着了。
突然,他看见皇帝的眼睛睁大,急急忙忙道:“忘了忘了忘了,快让人把校场上朕的帽子拿过来,风一吹冷死了,对了,别忘了让潞王把铳子打在原木靶上的深度报过来……朕要给戚帅运一批预制障墙,防弓箭防火铳,到地方搬下来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