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他们热爱研究,研究一切。
伴着斧头劈砍与绞盘折断的巨大响声,沉重铁锚坠着绞盘飞速抽离甲板,四艘战船的主锚绞盘先后撞断干舷护栏沉入海中。
最先动起来的是帕尔斯的旗舰,一艘名叫皮塔的西式盖伦船。
皮塔号载重七百吨,船舷中后部装有八门六磅青铜炮、十二门小佛朗机,船艏船艉各有一门炮弹重达五十磅的青铜射石炮外还有三门臼炮,塔楼般的巨舶依照西班牙海军规定,按吨位恒定一百二十七名船员、一百七十五名士兵,同时因为战争还运输着一百零四名陆军。
载员多得可怕。
余下三艘缓缓动起来的船舰虽比皮塔号吨位稍小,也都是五百吨以上的船舰,同样载人都在二百以上。
再没有人比端着望远镜的明军船长梁博镇更为震惊的了,镜片中映出四里外的西军战舰,巨大的船形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令人感受到面对海上巨兽般的威势,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要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拥挤士兵列出的战阵。
他们的甲板恐怕仅能容一人通过!
梁博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甲板,除了炮手、帆手与船匠外因暴风中蒙受巨大兵力损失,连铳手都没有,看起来太寒酸了。
耳边伴着火炮推入炮位的木轮摩擦甲板的声音,左右小旗官高声报告装填完毕让他缓缓咽下干燥喉咙中的唾液,再投向西军船舰时目光中带着怜悯。
“像这样的船,一炮下去……要死好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