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良知。
学问是好学问,正如陈沐眼中的宗教,神明本无罪,奈何人有心。
原本是引人向善的学术,被邹元标按在自己这套说辞上,反倒显得好似为错事找到合适借口一般。
其实陈沐连邓子龙给他那一点点心学书籍都没背下来,只是潦草地读过几遍,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愧对邓子龙熬夜写下近万言。
他极力回忆着说道:“先生还说了,责善,方为朋友之道,你尽心劝告,却未能致其婉曲,先暴白其恶,痛毁极诋,使之无地自容,彼将发其愧耻愤恨之心,即使想改过也不可能了。”
“坦直不至于冒犯,委婉不至于隐晦,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邹元标瞪大眼睛看着陈沐有些发怔:这,这还有个,有个同学?
“我不和你讨论学术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上天把你送到陈某手里是干嘛用的了,现在就看你们四个,知不知道自己去北亚墨利加能做什么。”
“我?”
邹元标愣了愣,急切问道:“我去做什么,不是讲学?”
陈沐勾起嘴角笑了,讲学?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