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关岛战事前,像大海一样宽广的河流被辎重与战船堵塞,海里陆上都是人,如果连海战都赢不了,就不要去想和他们打陆战了。”利贝拉摇摇头,似乎对这个现状感到无比棘手,道:“在几年前,他们没有一所海军学校,全国有数千万百姓,却只有陈沐一个海军将领,值得一提的是陈沐在出海前也是个陆军将领。”
“但是今年,有四百名学生从明国海军大学毕业,进入陈沐的军队,整整四百名。”
利贝拉提到这个数字时语气极为震撼,葡萄牙萨格里什航海学校建设之初的学生才只有几十个,他摇头道:“这次议和绝非陈沐表现给阁下的那么简单,绝不能让西班牙再陷入与明国的战争,对他的提议也要极为慎重。”
“他说的条件听起来都没有关系,可没说的才是他的真实目的,明船要去塞维利亚,途中一定会停靠墨西哥,远航防备海盗,他的军队就会进入墨西哥、进入西班牙。”
夜深了,烧酒的劲道冲击着唐胡安的脑袋,他打开窗,端着烟斗用忧郁的绿眼睛望向远处夜幕下黑色大海,醉意与愁思统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