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江后面,三个内官既有如沈江般年长者,也有如陈沐般年轻者,一一向陈沐行礼,其中年长者对陈沐道:“来的时候冯督主与咱说了,煤事主在兵事,二来是陈将军对宫中的美意,这是件好事,不能被人坏了,凡事要听陈将军的。”
这三个宦官都是御马监在职的宦官,放在别处也是八面威风的人物。
“几位请坐,陈某不是有意折腾长者,这事为皇帝办差,在府中谈就不合适。”虽说是校场,但也有三卫的衙门,陈沐引四人进衙门,带着赵士桢入座,对几人道:“陈某没来时,几位应当已经谈过了,我听说要将蜂窝煤买卖做到甘宁还有两淮,怎么谈的,几位说说吧。”
“将军在京师给煤定了价,摊子铺多大,老夫也不能坏了将军的规矩。商市老夫已与旁家谈妥,绸缎、铜料等事都让与旁人,他们则在煤事上让沈某一步,关窍就在定价。”
沈江侃侃而谈,看着陈沐道:“顺天、宣府,是将军主事,将军给顺天的抽分是底价千斤一两八,抽三成三分。那宣府也是如此,也给将军抽三成三分,宣府顺天之外,将军抽一成,如何?”
听沈江这意思,是要把事情全都包揽下来,不过这分成其实比陈沐想象中差不多,毕竟他就卖个铲子。
陈沐问道:“这些抽分,顺天陈某算过,一年抽分应在万三千两上下,宣府的怎么算、北直隶山西怎么算、它们之外又怎么算?”
“宣府一年七千两,山西一年、北直隶一年七万五千两,之外一年应在二十五万两上下,合一年三十二万五千两,这是最少。”
陈沐缓缓颔首,扣除给皇帝的一部分,宣府军费能自给自足。
“既然如此,先垫付一半、剩下一半年中给陈某,今后每年二月、八月交付三十二万五千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