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自己那一掌推出了老远，只是相对于柯文所受到的攻击，柯文推出去的这一掌伤害几乎可以不计。

就在柯文与柯南这位来自分支未来的儿子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时，世界熔炉内，柯学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泉眼，瘫坐在地。按照梦神丹尼尔的描述，在世界熔炉之下，用于塑造世界本源的X金属会像一个泉眼一样涌出，用于给世界锻造者锤炼出一个世界。可现在，泉眼干枯了，就只剩下一滴水滴大小的X金属留在那里，像是狂笑之蝠留给他们的嘲讽。

就这样一滴水大小的X金属，在面对狂笑之蝠还有巴巴托斯这两个对手，无疑是杯水车薪。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他们把这滴X金属取走，也意味着作为泉眼的X金属池将无法再生，或许那位世界锻造者有办法，只是这个存在早已不知所踪，他们连赌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绝望，柯学已经想不到有什么能够帮助大家度过这场危机的办法，他的世界之子光环也做不到无中生有啊。

而在柯学身后，蝙蝠侠和克拉克看着之前被另一个狂笑之蝠早早就取走X金属的泉眼，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像柯学这样的幻灭，或者对他们来说，比这更糟糕的境地他们都经历过，不一样挺过来了，一人一边将瘫坐在地上的柯学拉起，就往回走。

“别给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这样的表情算什么，它可无法帮助你解决这场危机，你要做的就是继续战斗，直到死亡那一刻到来！别忘了，你是谁的孩子！”

蝙蝠侠的声音将柯学从希望的幻灭中拉了回来，看着此时拖着一具残躯，却依旧在坚持战斗的蝙蝠侠，他还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继续战斗下去，X金属没了，我的兄长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杀戮机器，而你的身躯，到现在你还相信他还在吗，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狂笑之蝠和巴巴托斯的计划了，我看不到奇迹诞生的可能。”柯学的斗志跌落到底，倒不是他不想继续战斗下去，他很想坚持。

可他不是自己那位诞生在天启星战争未来的大哥，从出生开始就面临着被毁灭日吞噬的死亡威胁，一直在一线战斗，也不是蝙蝠侠他们这种，从一次又一次失败中爬起来，他也经过训练，可他没有经历过谷底，这是他诞生的那个分支未来，先天环境造成的，而要想蜕变，一两次的死亡危机可不能够，毕竟世界之子这种光环，有时候真是一把双刃剑。

“既然看不到奇迹诞生的可能，那你所在的未来又是如何存在的！你这白痴！”对于柯学的绝望，蝙蝠侠也是一声大吼，不再顾忌所谓的时间法则，直接说出了柯学的身份。他不相信，在柯学所在的那个未来，没有经历过这场狂笑之蝠引发的动乱。

而这话，可以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因为柯学所来自的分支未来，就是那个狂笑之蝠动乱后的分支未来。当然，也只能是柯学，因为如果是柯南这个来自天启星战争分支未来的后代站在这里，他只会收拾收拾情绪，拍拍胸口，然后就继续战斗下去，只有柯学，才需要这一声吼，这一声提醒。

蝙蝠侠的话语，像一道惊雷在柯学的脑海中炸响。

是啊，自己所在的分支未来里，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并没有经历过那场动乱，只有自己的父亲，作为救世主的柯文真正经历了那场波及整个光明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动乱。自己只是在看到X金属泉眼干枯就成这样了，那自己的父亲呢？

在那个自己的亲朋好友全都因为狂笑之蝠留在反生命方程式中的病毒变成了自相残杀的疯子时，他是如何面对的。当自己亲手埋葬这些早已死去的好友，恋人后，他又是怎么做到将其作为一个个故事讲述给自己听。那种光是想象都觉得绝望，可怕的未来，自己的父亲挺过来了，还重新塑造了光明多元宇宙，将这场危机渡了过去。

而一旁拉着柯学朝世界熔炉外走去的蝙蝠侠也在那继续说着：“看不到奇迹诞生的可能，这很正常，就是因为不可能发生，才被称之为奇迹，而你的父亲，就是个在创造奇迹的男人。或者说正因为他相信着奇迹，所以才有奇迹，至于我，我的身躯到底能不能找到不重要，为什么能够继续战斗下去？

因为在我过去作为蝙蝠侠的时间里，每一次危机，每一次对手，每一次都在说着重复的话，放弃吧蝙蝠侠，认输吧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可到最后，我还是站在了这里，继续战斗着。支撑我的从来不是身体，而是那股精神，狂笑他们拿走了我的躯体，这是他们的最大失误，因为只要我的精神还在这里，我就不会停止战斗！你也该如此！”

对于蝙蝠侠的话语，另一旁拉着柯学的克拉克一言不发。因为他注意到在蝙蝠侠精神所寄托的这具人造身躯上，已经出现了分解趋势。终究不是自己的躯体，还在天启星上被狂笑之蝠偷袭，早已残破不堪，哪怕利用天启星的技术进行修补也只是延长时间罢了。

如果在蝙蝠侠这具人造身躯分解崩溃之前，寄托于此的蝙蝠侠精神无法回归到肉体，那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亡，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所以刚才蝙蝠侠鼓励柯学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没有肉体，精神再怎么强大都是无根之木，除非有继承人。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