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你，离开吧，趁着这次事件还没有彻底引爆之前，你为哥谭已经做的够多了，你已经付出了一切。”

“不，塔莉亚，还不够，哥谭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他们开始相信了希望，相信也许在未来某一天，夜空上不再需要蝙蝠灯，不再需要蝙蝠侠，哥谭依旧能够有着跟其他城市一样的未来。所以我得维持住这份希望，不能让任何人，摧毁了她！所以，还不够，塔莉亚，并不是一切，至少，我还有你们。”

坐在蝙蝠洞的兄弟眼电脑前，蝙蝠侠开始梳理着这一夜所发生的一切，而塔莉亚也明白自己无法动摇爱人的决心，只得发泄似的朝墙边来了一记重拳，轻松将墙壁打出了一个拳坑后，就在那帮蝙蝠侠照料着昏迷的猫女和毒藤女，地下蝙蝠洞内，也因为蝙蝠侠和塔莉亚两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视线再转移回纳新诺市这边，在柯文的行星侦探事务所中，萨维奇也因为柯文的回答出现了惊讶的情绪，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平复了心情后，这才说道。

“该退出视线的正义联盟，有意思，继续说下去。”

“首先，我得承认一点，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得感谢正义联盟的出现，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现在都不会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谈话，也许已经成为星球流浪者的一员，这点，你没意见吧。”

柯文也在那说着一个不争的事实，在这点上，萨维奇没有反驳柯文。作为永生者的他，在千年前就率领自己的后代和王朝在长城那里对抗过达克赛德。毫无疑问，他战败了，但达克赛德并没有趁胜追击，他似乎在忌惮着长城后的某些人事物。

可这也无法说明什么，至少他输了，而千年后卷土重来的达克赛德，也许是因为变得更强大了，打算征服这颗曾经没有征服的星球。如果没有正义联盟出现的话，那么他就要成功了，达克赛德的强大，真的已经超乎了用话语可以描述的地步，所以他很清楚，所谓的结盟也好，合作也罢，他之前能够与达克赛德在那谈如何瓜分宇宙，都是因为地球上有着正义联盟。

与其撕破脸让自己跟正义联盟合作，还不如让自己这个球奸在那给正义联盟搞事多自在。要不是后面出了至黑之夜这档子事，慈祥奶奶跟黑手玩了一波背刺，自己指不定会做啥呢。

“没错，正义联盟拯救了世界，但问题在于，世界，乃至人类，能够一直依靠正义联盟吗？”

柯文的反问让萨维奇手中的杯子握紧，沉声道：“说下去。”

“正义联盟很强大，他们里面的每个人，哪怕是蝙蝠侠都有着超乎想象的智谋，随意一个人都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可问题在于，他们太强大了，以至于他们必须束缚住自己，给自己一个目标，一条底线，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失控。而全世界呢，理想主义者相信着正义联盟，认为他们可以解决一切危机。

现实主义者担心着一切，生怕哪一天，正义联盟失控了，统治了世界，统治着人类，亦或者毁灭世界。而我，比较尴尬，我鉴于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之间，即憧憬着正义联盟的强大，又害怕正义联盟的强大。”

“那你跟你成立超级英雄基金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萨维奇也感兴趣的问道。

“有，我一直在想，世界到底需不需要正义联盟，答案是需要的。因为达克赛德，因为这个宇宙已经知道了地球曾经击退了天启星的入侵，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各样的外星接触事件会成为一件日渐平常的事。

但世界不能依靠正义联盟去运转一切，不能将一切交给正义联盟去处理，无论是保卫自己的家园，还是其他。正义联盟每个人都已经将自己封锁在属于自己的城市里，可一样有着知名度，一样会让世界产生依赖，而正义联盟，也正在不知不觉成为地球，人类的保姆。”

“所以？”

“所以，我就有了想法。人类依赖正义联盟，是因为他们认为一切糟糕的事只要正义联盟在，就能解决，但实际上，当他们自己可以解决这一切后，也许就没那么依赖正义联盟了呢，这个世界现在是不一样的，做好事不留名，人们会骂你装清高，你做好事标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们会说你给自己挣名声。

因为他们觉得老实人，善良的人好欺负，但是正义联盟他们做好事呢，声音就会小了很多，少了很多。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乱讲话，而被某个从天而降的身影进行思想教育，亦或者大晚上关灯睡觉时，床边站着某只老蝙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做好事，还得足够强大才行，你得让人们怕你，才会敬你，这理越说越歪了不是，放眼过去到现在，也就在21世纪成了一个普遍现象了。”

柯文说着如今互联网时代出现的各种肮脏事，萨维奇也在那频频点头，因为是永生者，他在这方面是能够证实柯文此时的每句话。从古代到现代，做善事者还要背负人们的骂名这事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善名大过骂名，因为善事者做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里，还没有瞎。

但是在现代，正如柯文所说的那样，做好事不留名被骂，留名也被骂，甚至还要负上法律责任，那么我做好事的意义在哪，父母教我当一个好人，当一个善良的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