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武也是个狠人,都不带犹豫的,叫来手下侍卫乒乒乓乓一阵,硕大沉重的朱红大门,就给砍个稀碎。
这痛快劲儿让秦欢都是一愣。
更别说旁人,那围观的都看傻了眼,门拆完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相府的大门让人砸个稀巴烂!
京城里还从未发生过如此耸人听闻的事。
这边闹的动静大,从拆相府大门到结束,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但相府里的小厮们见那被扇掉牙的同伴,还有门外疯子一样剑砍大门的侍从,都在门里瑟瑟发抖,直到大门被砍烂了,中庭大开,才不得已举着棍棒堆在门柱里。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相府,想死的就……”
嘴上叫嚣着,心里却都在打颤,管家去叫人了,怎么还不回来。
秦欢搀着林氏,一脚踏入了相府的门槛。
小厮嘴里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林氏其实心中慌得不行,但她告诉自己得撑住。先不管女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要在秦府这样吃人的地方立足,回来的这第一炮就得打响,不能女儿使了半天劲儿,到她这给害得变成了哑炮。
“你们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我们两清了。”
长武看着那对母女进了相府,正迟疑自己去留,就听到门内传来的声音。小丫头头也没回的摆手,倒是挺潇洒。
府内护卫见门口拿剑当砍刀使的疯子们都走了,顿时气势又回来了,一窝蜂的冲上去,把还在往里走的母女拦住。
秦欢抬起手,指向满脸血的小厮,“他,我打的。”
被打的小厮往后缩了下,其他人面色有佯,都不往前了。
又没主子在这,当那出头鸟给谁看?
秦欢冷笑一声,携林氏进入府内。
远远瞧见的一群贵女在花园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那些都是京城的名门贵女,咱们还是别过去了。”林氏开口道,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再被人嘲笑。
秦欢拍了拍林氏的手背,迈开自信的步子。
“筝儿画的可真好,惟妙惟肖的,好像把莲瓣兰搬到了画布上。”
“筝儿可是师承画神陆大师,画工自是一等一的好,咱们来也就为了一睹这百年难见莲瓣兰。”
“……”
贵女们夸起人来毫不吝啬。
秦筝儿站在人群中,一身粉红色的纱裙仿佛一只随时都会起舞的蝴蝶。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圣洁又高贵。
不远处,秦欢冷笑了下。
一帮捧臭脚的。
秦筝儿典型的绿茶毒女,当初因为她碰掉莲瓣兰一片叶子,被秦筝儿派人打了十大板,足足养了半个月的伤。
在相府一年的时间里,对她的坑害更是不计其数。
“好热闹啊。”
她一开口,所有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大家都是一愣,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真听到了这对穷酸母女发出的声音。
两个面黄肌瘦的人,老的寒酸,小的也寒酸。
却面朝着她们,显然在跟她们说话。
秦筝儿愣了下,随后很快轻声细语道:“这里是宴请贵客的地方,大娘,您是府里的仆人吗,带着女儿到别处去转吧。”
这温和的态度,让贵女们又是一阵吹嘘。
只有秦欢知道,这伪善的面孔背后,怕是已经猜到了她们母女的身份了吧。
那自己就帮帮她,别让她装的那么累。
秦欢笑着着平举起手臂,拳心向下,下一秒张开,一个特制的金镶玉挂坠悬在众人眼前。
“大胆,你这小贼竟敢偷筝儿的东西!”
有人认出了秦筝儿经常佩戴的玉佩,那是丞相特地给她定制,还亲自诵经祈福过的。
秦筝儿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没料到对方竟然不借坡下驴,非要揭开自己那不堪的身份。
“父亲定做了两个吊坠,这个是我的。好妹妹,八年不见,你连姐姐和曾经要叫一声嫡母的人都忘记了。”
秦欢倒是想看看,这一世的戏精秦筝儿,能不能接的了自己的招。
秦筝儿白皙的脸蛋上挂不住,挤出一丝笑意来,“是林姨娘和姐姐吗?去了庄子几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是比不得妹妹锦衣玉食,看看这株莲瓣兰,父亲还真是疼你呢。”
贵女们相互看了眼,都压下眼底的震惊,富贵人家,谁家内宅不复杂。她们只知道,要站好队,就要护着秦筝儿。
“筝儿是丞相的掌上明珠,自然疼爱,就是筝儿想要天上的月亮,丞相都会给摘下来。”
“就是,一个山野里长大的野丫头,就算回到了相府又怎样,行事作风还不如个丫鬟有规矩!”
“莲瓣兰这种名贵的兰花,这种山野丫头怕是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