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告诉我们,那人并不是他们村子的原住民,而是十多年前从外面来村里的。
村里有个老猎户木仁大叔,这老头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闯荡,曾经被狼群围困,后来一个高人路过,将狼群驱散,他这才得救。后来他和那个高人也成了朋友,但那人始终行踪飘忽不定,直到十多年前,那位高人忽然找上门来,说是要在他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结果这一住就是几年。
后来,木仁大叔得病过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他这恩人却一直在他家住了下来。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高手,可是为什么村长要说他十分古怪呢?问过后才知道,这个人平时几乎都不出门,成天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但是,他有个习惯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他会自己酿酒,然后整天喝得酩酊大醉,很多人都见到过,他醉倒在院子里一睡就是一整天。
后来又有些村里的小孩说,天黑以后经常看到这人出村,至于去做什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孩子们都说不清。
斯兰大叔对我说,这个怪人他也有所耳闻,名字叫做那日苏,不过却是个汉族人,喜欢穿长袍,只是他的长袍与蒙古族的又有些不同,看上去倒像是老式的汉服。
很快,我们几人就来到了木仁大叔家,这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外墙是用粗大的树枝围成的,看上去显得生趣盎然,院门也是一道木门。还没等进院子,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村长走过去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院门,看来这村子民风淳朴,平时都不用锁门。
我们跟着村长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屋子前摆了一排大酒缸,每一个都有半人多高。
村长来到屋子前,同样没有敲门,一伸手就将房门拉开了。屋里猛然冲出一股刺鼻的酒味,差一点把我熏了个跟头,梅朵也掐着鼻子拼命往后躲去。
村长也觉得屋子里空气实在是不好,也就没往里面走,站在门口大喊了几声。
好了好一会,我还以为屋里没人,忽然里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紧接着又是乒乒乓乓的乱响一气。
随后,从屋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一出现后,刺鼻的酒气似乎又大了一些,不过我却被他的外貌吓了一跳。
他整个人几乎是扶着门框站在那里,惺忪的双眼半睁半闭,还处在神游状态之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虽然他没有站直了身体,但头顶几乎顶到了门框上面,足足高出我一头还多些,这身高起码也在两米开外啊。
我退后一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人果然穿着一件长袍,虽然不是很干净,但也能看出,这件衣服无论款式、做工、用料,都十分的讲究,立刻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再往上看,他留着一头的披肩长发,看样子也有几天没洗过了,全都纠缠在一起,显得有些懒散。他的年龄有些让人猜不出,乍一看似乎有七八十岁,因为他还有半尺多长的胡须,但仔细看去,却又像是四五十岁,因为他的头发和胡须全都浓密黝黑,脸上的皱纹都没有几条。
这样一番细心观察下来,他倒是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若不是满身的酒气跟放荡的做派,说他是得道高人也不为过。
村长这时又大声喊了他一下,他这才睁开眼嘴里咕咕哝哝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就向屋里走了回去。
我好奇的问大叔:“这是就那个高人吗?他说的什么?怎么还回去了?”不知道他身手如何,身高倒是……真高。
大叔说:“他就是那日苏,他让我们等一下,说是有些口渴。”
口渴的那日苏很快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大葫芦,一边走一边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用袖子在嘴上抹了下,然后,一梗脖子打了个饱嗝:“呃!……”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我靠!他喝的不是水,而是酒!……
“高人”啊!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这几大口酒灌下去,非但没有醉倒,反而显得精神多了,两只眼睛也恢复了清明。
更加没想到的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我说的。
“你要去地狱之门?”
听他这样一说,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按说,这事我也没到处宣扬啊,除了斯兰大叔和梅朵,就只有村长知道,但村长又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发现他和别人说过有关我的话题,虽然我不懂蒙语,但也能看出来,他所说的一些话,根本就与我无关。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告诉他我要去死亡谷的地狱之门呢?
既然想不通就直接问好了,于是我正色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他看着我说道:“我叫那日苏,这个名字在蒙语中是松树的意思,你可以称呼我的道号--青松。”
“道号?!青松?!”我感觉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这家伙难道还是个出家的道士?
他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青松道士,你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