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主任医师,看上去却很年轻,就像三十出头的那样,想必是应该是家里头有什么古代宫廷保养的祖传秘方。
喝完水后,杜医生将保温杯放到一旁,打量了陈伟国一眼后说道:“坐!”
接下来,当杜医生在向陈伟国了解症状时,突然间,外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紧接着,一名年轻的男医生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心急如焚道:“杜医生,那吴宇泉家属又来闹事了。”
杜医生突然起身,然后摘下口罩,怒不可遏道:“这家人还有完没完啊!”
旋即,杜医生看向陈伟国,说道:“不好意思,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杜医生便大步离去。
“诶,诶,杜医生,你先别出去。”那男医生试图拦住杜医生。
陈伟国一脸茫然。他还没想明白,随即又听到了新一轮的争吵。
带着好奇,他走过去,只见杜医生在跟一群穿着丧服的人在吵架,一群医生护士和保安都在努力将他们分开。
见杜医生以一己之力舌战多人,陈伟国内心不由得佩服她勇猛。
等过了将近十分钟后,在大家伙的努力之下,才将她和那伙人分开,然后就被带走了。
直到杜医生走远了以后,陈伟国才想起自己的病还没看完,医生怎么就走了?
......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席青青打来了电话,问他看完医生的结果。
当他跟席青青说起上午的事情之后,席青青不相信。直到吃饭时见了面后,看到他挂号的小票,席青青才相信,并直呼“离谱”。
让陈伟国觉得委屈的是,由于医院系统里显示已经排到了他的号,所以不能退他这11块5的挂号费。
于是一天之后,他又去了医院,这一次他没有去挂号,而是直接找到杜医生。
杜医生一开始没想起他,差点把他当作插队的患者。
直到他解释了一番后,杜医生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道了歉这才继续给他瞧病。
最终,杜医生只给他开了一些药回去吃,说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跟之前被打脑震荡有些关系,主要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用脑过度和睡眠不足,要他回去尽量多休息少操劳。
2005年的倒数第二天。
早晨。
就在陈伟国和席青青准备出门时,席向东打来电话,说是李柔君破水了,小孩子保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席青青极力保持着镇定,并还安慰了席向东。
挂了电话之后,她便像个孩子一样扑到陈伟国怀里失声痛哭。
陈伟国为席向东和李柔君感到难过,紧紧地抱住了席青青。
“老陈,你不知道,当初知道自己快要当爸爸时,我哥高兴坏了,还说下次做梦梦到我爸妈时还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席青青哭着说道。
......
中午。
医院的病房里。
睁开眼后,面色惨白的李柔君先是将围在病床四周的人都看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老母亲身上。
“姑妈,我孩子没了!”她哑着嗓子声嘶力竭道,眼泪哗哗而流。
席向东这时候立马凑上前来,为李柔君擦拭掉眼泪。
李柔君有些呆滞的眼珠子慢慢移到席向东身上,说了一声:“对不起!”
“唉呀,堂客,说这个做什么,只要你身体没事就行了。”席向东道,看上去还是跟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样子。
抽泣了一下后,李柔君闭上眼睛。
自己的丈夫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刚才也不会对他说对不起。
“柔君,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陈伟国问道。
“感觉昏沉沉的,腰有点酸,没胃口,不想吃东西。”李柔君道。
这时候,老母亲坐到了床边上,紧紧握住了李柔君的手。
“柔君啊,当初在生下陈伟国之前,我也曾经掉过一次孩子,是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当时估计是因为要到厂里上班、要带孩子,还得做饭洗衣服,太累了身体吃不消。你也别太难过,人跟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可能是这孩子跟我们大家没有缘分吧。”老母亲对李柔君道。
李柔君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过了一阵后,席青青和陈伟国离开了病房。
“老陈,跟你商量件事。”席青青对陈伟国说道,“刚才医生说,像嫂子这种情况最好还是要坐个小月子,你也知道,我哥这人粗心照顾不了人,所以我想回去照顾嫂子几天,可以吗?”
陈伟国点头:“当然没问题,你们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和我妈都可以过去帮忙。”
“还有一件事,”席青青又接着道,随即陷入到许久的犹豫,“我嫂子这边刚掉了孩子,我们领证和结婚的日子往后推一段日子吧。”
见陈伟国好一会都没答应,席青青捧着他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