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拿到那些贩毒者名单的？”乌宁真提醒他，“会不会就是警方在霍帮的卧底提供给她的？”

乌宁海愣了一下，“你怀疑我们内部有卧底？”

“不是怀疑，是肯定。”乌宁真担心这个问题很久了，也一直在查，只不过卧底隐藏很深，查不出蛛丝马迹。

“你有怀疑对象？”

“还没有十足把握，但我知道肯定有内鬼。”乌宁真抽出一根烟，点燃抽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的面色凝重冰冷。

“是谁？”乌宁海问

乌宁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还记得有一次阿莱拿了一个文件袋去了警局，当时我问他里面是什么，他说是三爷叮嘱交给薛警官的，他也不清楚。”

“你怀疑阿莱？”乌宁海摇头，“不可能，阿莱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了帮内的弟兄不惜献上性命，而且他曾救过我们兄弟，他十八岁就在霍帮，绝对不会是他！”

“不一定是警察才能当卧底，别忘了……”乌宁真扭头，严肃地告诉他，“警校未毕业的也能是卧底！”

乌宁海不说话了，的确，这种事情不少，并非不可能，“可是，那份文件是三爷让他送去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乌宁真抽了口烟，靠在沙发上，“后来我问三爷，三爷没有回答，其他人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三爷吩咐的，三爷肯定会过问，那么三爷送了什么给薛铃音？……”

他眉头紧锁，“这件事堵在我心里很久了，如果三爷看上了她，大可以送车送珠宝，或者送豪宅，没必要遮遮掩掩……”

“阿真，你该不会怀疑到三爷头上？”

“那倒不至于……”乌宁真又抽了口烟，“不过那份文件送过去后，很快警方就开始抓人了，不会这么巧合，那份文件肯定有问题，我不会怀疑三爷，不过若是阿莱有问题，借着机会中途换了文件，把贩毒者的信息泄露给警方，三爷为何没有反应？到底那份文件是什么！？”

“你想多了！”乌宁海反驳他，“就算阿莱是卧底，他没必要直接用文件与警方沟通，这么明显，岂不危险？”

“但如果有其他原因，不得不如此做呢？又或者陷害三爷呢？”

“你的意思，他换了档案袋里的文件，借此让霍帮以为三爷有问题？不对，三爷是坐馆，谁都可能是卧底，唯独他不可能！霍帮是霍家的家业，怎么可能出卖自己？！”乌宁海觉得这种想法简直疯了。

“所以，我才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乌宁真放下烟，捏在指尖，“三爷这么精明，若文件被人掉包，他肯定会知道，可他没有任何动作，你不觉得奇怪吗？”

乌宁海猛然站起来，“按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三爷最有可疑？”

乌宁真拧着眉，声音沉重：

“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三爷到帝城，不许我们跟着，他出去了两个小时……”

“你想说什么？”乌宁海不懂他的意思。

“三爷的行径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