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全是血,看不清容貌。
大厅里到处是血迹,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颗头颅,正是女死者的。
整个大厅腥气无比,凶手作案的手法残忍至极。
看见案发现场这一幕,众人皆是愣了一下。
“这……”贺彬瞪大眼,下意识看向单宸勋。
“是不是很眼熟?”单宸勋盯着茶几上的头颅,眯起眼。
“这个现场……像不像……”袁可震惊地瞧着,“苏家的那件案子!?”
凶手也是将头颅放在茶几上,而且正面对着落地窗!
单宸勋不语,他戴上鞋套和手套,缓步走近女死者。
“单队,案发现场没有动过,除了灯……”领他们进门的警员向他说明情况,他在附近执勤,收到消息后第一个赶到现场。
“灯关着?”单宸勋蹲着尸体旁,审视死者,脖颈应该被砍了几刀,才砍下了头颅。
“对,报警的是一名保安,他说别墅里的狗一直在狂吠,引发附近的狗全跟着在叫。他觉得可疑,于是过来看看,大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警员复述保安的口供,“他来的时候大厅里没有开灯,但闻到了血腥味,拿手电筒一照,发现这具无头女尸!”
保安吓惨了,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随即报了警。
“法医到了没有?”单宸勋问旁边的袁可。
“范法医马上到。”袁可望了望楼上,“还有两位死者在楼上?”
“对,我们确认了身份,这名女死者是副总理的太太杨雪,楼梯处的男死者是女婿,楼上的两位,是保姆和副总理的女儿……”警员道。
“副总理不在?”贺彬问。
“副总理出国公办,已经通知了他,正赶回来。”
单宸勋走到楼梯口,他查看了一下男死者:“刀柄上没有指纹……”
他随即上楼,警员们跟着。
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门口,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被杀死在地上,她身中数刀,双手从手腕处被砍断,断肢随意丢在走廊的地毯上。
副总理的女儿死在浴缸里,是被割喉的,血将浴缸里的水染红。
她的头歪在一侧,双目大睁,眼里是惊恐。
单宸勋查看了片刻,环顾浴室道:“孩子呢?”
“什么孩子?”警员不解。
“应该有孩子。”他指了指浴缸旁边的储物柜。
众人这才注意到上面摆着一些玩具,卡通的小鸭子、小汽车,通常是孩子洗澡时会玩的。
“没有看见孩子……”警员有点懵。
“检查过所有的地方吗?”单宸勋往外走。
“没有。”警员心惊胆战地,这么重要的凶案现场,又关乎副总理,谁敢随意动现场。
他刚刚工作不久,除了打开了灯,其他一件东西都不敢碰,生怕破坏现场。
“贺彬,带人现在别墅内找一找。”单宸勋吩咐。
“是。”贺彬、袁可、老杨和尹东方立即分头找。
五分钟不到,听见老杨在另一个房间大喊:“老大,找到了!”
众人立刻过去,在旁边的儿童房里,找到了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
孩子藏在衣柜里,已经昏迷,单宸勋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气若游丝,但脉搏还算有力,应该问题不大。
老杨把孩子抱出来,交给那名警员,让他送去医院。
“真可怜……”袁可想起孩子惨白的脸,估计她看到了家人遇害的过程,否则不会吓晕。
“做事。”贺彬拍了她一下。
随后,法医和法证到场,他们对尸体与现场仔细地进行勘察,重案组的警员们也在现场找线索。
袁可又对保安再一次问话,并做了笔录。
因为涉及到高级领导,上头非常重视,很快来了一支军队,将别墅里里外外、层层封锁,还增派了不少人手。
其中法医就有四个人,都是顶尖的。
黎昌鸣亲自来到现场,他与单宸勋站在落地窗前交流。
单宸勋从他那里了解到副总理的家庭背景,一个小时后,法医们结束了验尸。
四名法医与单宸勋、黎昌鸣沟通,说明情况——
“根据我们的验尸,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十一点至凌晨十二点之间,第一位死者与最后一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间隔了十五到二十分钟……”
范法医写了一份现场的验尸报告,递交给黎昌鸣,“副总理太太的致命伤是左胸口那一刀,直插心脏,然后才被砍断脖子,估计砍了四五刀;男性死者身上有八道伤口,腹部的刀贯穿肚子,照成肠子外泄,他死于流血过多……”
“副总理的女儿,致命伤是喉部割裂,几乎是一刀毙命,伤口很深;至于保姆,也是被刀捅了腹部,同时被砍掉双手。”另一名法医道。
“凶器是同一把吗?”黎昌鸣把验尸报告给单宸勋。
“是,就是男死者腹部那把刀。”范法医道,“具体验尸报告,还要得回去进一步解剖。”
“谢谢各位,这件案子非常重要,辛苦大家尽快出验尸报告。”黎昌鸣叮嘱。
“明白,黎Sir。”法医们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