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开了采耳马特,返回苏黎世。
凌晨,上了飞机。
隔天夜里,他们回到帝城。
刚下飞机,他们没有耽搁,直接去找冯致廷。
冯家是帝城有名的豪门,没有预约不给进,纵然是单宸勋,也不给一点面子。
单宸勋没离开,打电话给单震天,由单震天出面,冯致廷才答应见客。
已经深夜,冯家作息规律,早已休息。
过了一个小时,冯致廷才出现在客厅。
他穿着白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脖子上挂着黑色围巾,与照片上的打扮一模一样。
苏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看着他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年,他就是穿着一身白衣白裤,出现在苏家。
她望着他的脸,岁月只在他脸上添了几道淡淡的皱纹,他几乎没变,气度不凡。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冯致廷看过来,与她的视线对上,他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微闪,随后恢复正常。
他走近,单宸勋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他开口道:“你好,冯先生,我是单宸勋,今天来……”
“单家的人?”冯致廷上下打量他,“你是单老太爷的孙子?果然一表人才。”
他与他握了下手,又看向单宸勋身后的苏槿,似乎在询问她的身份。
“她是苏槿。”男人介绍。
“苏……槿?”冯致廷挑眉,默念着这两个字,微微眯起眼。
苏槿望着他,说,“冯叔,你还记得我吗?苏恒是我父亲,小时候,我们见过……”
“苏恒……”男人瞪大眼,惊讶道,“你是苏恒的女儿?苏槿!?”
“我是。”她点头,“冯叔,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
“苏槿,想不到你还活着!”男人有点激动,想上前,但被单宸勋挡住了。
单宸勋向他说明苏槿的身体情况,冯致廷这才没有靠近她。
“过了这多年,想不到还能见到你……唉……”他叹口气,表情凝重而哀伤,“好好的一家人,说没就没了,世事变迁,实在可惜了……”
“你跟我父亲……”苏槿脸色发白。
“我们是朋友,长年的生意伙伴。”冯致廷说明。
“据我所知,苏槿只要经营船舶业,而你是做地产生意的,也有生意上的来往?”单宸勋问。
“我以前也是做船舶生意的,后来才转做地产……”
苏槿又问:“冯叔,你一直以为我死了?所以没来找我?”
“苏家遇害那天,我正与家人在国外度假,听说此事,立即赶了回来,当时警察说有一名幸存者,但没有说出名字。后来外界传言是一名小女孩,我猜到是你,想去见你,你不肯见人……”
他眼里有心痛,“之后,我太太生了病,就去了国外治疗,这几年才回来。我打听过你,可惜关于你的资料很少,很难打探到……”
他还以为,她不在了。
“很难打探?”单宸勋蹙眉,他小声对苏槿道,“之前爷爷也调查过你,关于你家里的信息也查不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有点问题。”她也发觉了,虽然警方为了保护她的隐私封锁了消息,但不至于查不到她的家庭背景。
“冯叔,当年你和爸爸在生意上有没有得罪人?或者有没有仇家?”她直接问。
“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人,至于仇家……这倒不清楚。”冯致廷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背脊挺直。
“那……你知道爸爸得罪什么人吗?清不清楚对方背景?”
“要说得罪过什么人……”他想了一下,“帝城的鸿兴帮,他们的老大洪爷,当初要我们帮他运走私的货物,你爸爸不做犯法的生意,所以回绝了。”
“后来呢?”苏槿眉头紧锁。
“后来,哼,那帮人每天来码头闹事,损坏了许多货物,虽然赔了客人钱,但不少客户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损失很多生意。”他摇头叹气,“……但你父亲不向恶势力低头,为了不再影响生意,他向相关部门举报,那些人被抓了几次,可仍然遏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