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总统府的工作很多都是机密,不太方便向外界透露,如果你们想知道原因,必须得到副总统允许,否则,我拒绝回答。”
他用上头领导来施压。
“哼。”单宸勋轻笑,表情很冷,“别用任何人当挡箭牌,即便是总统,只要犯了法,一样要承担责任,我们照样抓。”
他这番话,引来其他三人的震惊。
毕竟在这个国家,总统代表绝对的权利,还不敢有人当众说出这饭言论。
尤其,还是在一名Z府秘书面前。
“钟秘书,你……”
贺彬刚要说话,一旁的单宸勋抬手示意:“行了,今天就到这里,钟秘书,若还需要你协助调查,我们会再找你。”
“下一次麻烦提前通知,我很忙。”他淡淡丢下一句,起身走了。
看着他们进了电梯,贺彬跟随单宸勋回办公室。
他边走边问:“老大,就这么放他走了?”
“你觉得能问出什么?”单宸勋不看他,表情冰冷,“没有证据。”
贺彬沉默了,在赫国,录音、包括视频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老大,苏法医……”他想问,但看见男人冷冽的脸,最终打消了主意。
提到苏槿,单宸勋转而去了解剖室。
解剖室拉着窗帘,里面没开灯,很暗,只有窗帘缝隙投进一丝丝光线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见办公桌前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女人双手垂在体侧,一动不动,安静得过分。
“苏槿……”他站在她身后,“你这样,让我很担心,就算要判单家死刑,也要找到证据,仅凭几张摩斯密码资料……”
“我现在不想说话。”她轻轻开口,嗓子微哑。
单宸勋知道她此刻心思重,不再打扰她,转身离开。
他走后,苏槿又坐了片刻,这才打开壁灯。
她随手拿了本书看,一坐就是半天。
袁可送来了午餐,她一口没动,静静坐到了傍晚。
看着天色暗下来,她准备出去,想亲自找那个杜小玉谈一谈。
还未出门,交通部便送来了一具尸体,于是,只得先工作。
花了半小时解剖,最后确定为死于意外。
她换衣服,第二次打算出门,这时袁可跑了进来。
“苏法医,有案子!”她急急慌慌的,神色凝重。
“什么情况?”看她这副样子,很明显有问题。
“刚接到报警电话,地址是……杜小玉家!”袁可心慌,担心最坏的事情发生。
“杜小玉家?”苏槿二话不说,穿回白大褂,拿了勘察箱便走。
特别刑侦小组开了三辆车,几乎全员出动,只留尹东方在警局。
单宸勋、苏槿,还有袁可一辆车,半小时后,车子抵达案发现场。
现场已经到了一队警服警察,别墅四周被封锁。
才走到别墅大门口,便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众人踏入大厅,玄关处有一摊血迹,血迹一路蔓延至楼梯。
因为氧化的作用,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
玄关处的血迹上有挣扎的痕迹,估计死者与凶手纠缠中照成的。
苏槿蹲下,用戴着头套的手指捏了一些血迹,放在鼻下闻了闻。
然后起身,走向楼梯。
单宸勋、袁可与她上了楼,其他人在楼下找线索。
血迹一路蔓延至二楼主卧室,袁可脸色发白,这间卧室正是杜小玉的房间,难道她真的……
走入卧室,血腥味更重。
法证人员已经到了,以顾Sir为首,还有三名工作人员。
其中有一位年轻男孩,刚毕业不久,接替了余思思之前的位置,成了顾Sir的助手。
听说他非常机灵,也非常聪明,是个高材生,顾Sir认为他能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所以,不遗余力地教导他。
“单队,你们来了。”顾Sir停下动作,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蹲在大床另一侧,尸体在地上,刚好被床挡住了,看不见。
沿着血迹,三人走过去。
看见尸体的那一刻,袁可居然松了一口气——
尸体侧躺在地上,面朝窗户,穿着衬衣西裤,白色衬衣上被染红,褶皱不堪,他身下的地毯也被染红。
“钟志友……”单宸勋蹙眉,看向苏槿。
女人面如冰霜,她戴上口罩,打开勘察箱,开始验尸。
“死者脖颈动脉处有一道伤口,长约八公分,应该是利器所伤,这是致命伤……”
她在尸体身上摸索,“没有鼓折,暂时未发现其他伤口。”
她用仪器测量了肝温,“死了大约两个小时,死亡时间在傍晚五点至六点……”
她示意,“顾Sir,你们可以继续。”
顾Sir颔首,继续在死者身上搜集线索。
单宸勋蹲下,看见顾Sir从死者衬衫领子上找到了一根长头发。
“红色头发……杜小玉的?”袁可道,“杜小玉染了红头发,长度相似。”
单宸勋与顾Sir轻轻翻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