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愿死在警方手里!”她吸了口烟,嘀咕道,“霍帮的人各个凶狠,惹了他们生不如死!我不想死无全尸!”
以前有个姐妹,得罪了霍帮某个大哥,被打得皮开肉绽,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那还仅仅是伺候得不满意,就那么惨,如果调查霍帮的散货方式,估计死一万次都不够。
“霍帮的人是活阎王,惹不起的!”她不是不想帮,是不敢帮,“薛警官,你不如抓我回去吧!”
她伸出手,等着她的手铐。
薛铃音拧眉,看了她片刻,最终摆了摆手,“滚滚滚。”
女人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忙起身跑了。
薛铃音喝了口鸳鸯奶茶,用手机敲着桌子,重新想办法。
下午,她找了另两名线人,都是男人,霍帮里的小啰啰,他们自然更不敢接手这件事。
不过,她套到了消息,据说三天后,将有一大批货运来霍城。
这是一个机会,薛铃音禀报了李队长。
霍城日落晚,夜里近九点才完全天黑。
霍城的夜晚比得上帝城的繁华,尤其娱乐场所,纸醉金迷,难以想象,在西部的偏远地区连电灯都没有。
街道上,到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人,明目张胆招揽生意。
虹街最里面是大型的酒吧、夜店以及精品酒店,那里是高档区,没钱进不去。
薛铃音首要任务是查清霍翌的来历与身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霍家的人。
不过想要获得这方面的信息不容易,毕竟这片土地是霍家的地盘,街上也到处是霍帮的人。
她给单宸勋打了电话,单宸勋建议她去各大场所打听。
“老大,外界都是传言,即便打听到的,也未必是真。”
“按我说的做,记住,逢人就问。”单宸勋交代。
薛铃音心里有疑惑,但她绝对信任他:“收到……对了,余家姐妹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放出消息,余思思缓刑,余露露只需做几年牢。”
“消息是假的?”薛铃音猜到了,余思思杀了人,怎么可能缓刑。
“嗯,你不用担心这边,管好自己。”单宸勋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挂线。
薛铃音收起手机,她走向高档区,进了一家夜店。
夜店不是一般的高档,装修奢华,入场费高达一千元,而且里面有最低消费,必须满五千元。
薛铃音冷笑,五千元,在西部穷困的人一个月也挣不到,果然是贫富悬殊最大的城市。
有钱的人富可敌国,穷人三餐不继。
进夜店后,薛铃音不停地向四周的人打听霍三爷,不管客人还是服务生。
一个晚上,怎么也得有几百号人。
连续两个晚上,她去了四家娱乐场所,花了两万多块。
第三晚,刚进一家酒吧,薛铃音就察觉到不对劲,似乎被人盯上了。
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回头看,却找不到人。
她继续打听,午夜的时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进去,正在洗手,一群人闯了进来。
全部是男人,吓得洗手间内的女人哇哇大叫。
薛铃音镇定地望着镜子,这帮人一看便知是小啰啰,道上的人。
他们把其他人赶了出去,然后围在她四周,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让我来瞧瞧,是哪位牛人?”伴随着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男人穿着花衬衫,米色休闲裤,咬着香烟,摇头晃脑地样子,十足一个流氓。
他的声音有点耳熟,薛铃音定睛一看,稍微一愣,发现居然是上次在酒店碰到的那个男人。
那个长相像嫌疑犯的人,好像叫……乌宁海,霍翌的手下,与那个乌宁真是兄弟。
“哟……这是谁啊?”乌宁海看见她,嘴角咧开,眼睛发光,立刻来了兴致,“这不是薛警官嘛!咱们真有缘,又碰面了。”
他走到薛铃音身旁,上上下下、肆无忌惮打量她,色咪咪的样子与大多数小流氓无异。
“薛警官,一阵子不见又漂亮了,身材还是这么好。”他伸手,想要捏她的下巴。
薛铃音躲开了,转身怒瞪着他。
“呵呵,还是这么凶……啧啧。”他摇头,眯起眼看着她,“我真是好奇,像你这种又野又辣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类型啊,反而是我喜欢的类型……薛警官,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想我了?”
薛铃音不理会,转身要走,那群小啰啰挡住去路。
乌宁海笑了笑,抽着烟走到她面前,“听说这两天,薛警官在打听我们三爷,怎么?对三爷有兴趣?”
薛铃音看着他,终于明白单宸勋让她这么做的目的。
不停地打听霍翌,这里全是霍翌的耳目,肯定会引起他手下的注意。
只是,然后呢?接近他的手下?打入内部?
薛铃音灵机一动,说:“我已经不当警察了。”
“不做警察了?好啊……”乌宁海拍手鼓掌,“不当警察好啊,这么没前途,我觉得你呢,还是适合当女人……”
“哼。”薛铃音冷笑,“难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