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搜查令。”贺彬道。

三人迅速下楼，贺彬与老杨留下监视，李白则驱车返回警署，等他拿到搜查令，老杨突然打来电话。

“秦东阳进了医院……”他告诉他。

随即，李白与单宸勋赶到仁爱医院。

秦东阳在羁留病房中，他的右手大拇指缠着厚厚的白纱布，面孔、嘴唇毫无血色。

一问才知，秦东阳自己用菜刀切了自己的手指，造成大出血，紧急被送来了医院。

他切掉的是右手大拇指上一节多余的指头，男人下手非常狠，一刀下去，也没有提前做好措施，血流不止。

他用毛巾捂着，若不是秦芮儿回家发现，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面对警察，秦东阳选择沉默，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李白在走廊里审问秦芮儿，女孩低着头，也是不肯说话。

羁留病房内。

单宸勋与贺彬、老杨立在病床前，三人已经沉默了近十分钟。

“你不说话，我们一样有证据控告你。”贺彬先开口，再一次问，“那天是你约露露去了沙丘区？是你杀了她！？”

秦东阳闭着眼，一动不动。

单宸勋知道他没睡着，他拉了椅子坐下，沉声道，“我们查过你女儿的信息，她也是义工，与安娜、露露一起帮助特殊孩子，她们又是朋友，所以我想秦芮儿知道小杰被侵犯的事，你也知道……”

秦东阳眼睫毛颤了颤，他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无语。

“你与程方方关系好，所以你替她报复？杀了露露？”

“我为什么要帮她杀人！？”男人扭头，表情很冷。

“这要问你。”单宸勋眯起眼，黑眸犀利，“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你不仅杀了露露，甚至安娜也是你杀的，对不对？”

男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看着秦东阳吃惊的脸，冷呲，“很惊讶？……很简单，程方方患有肌无力症，症状虽不重，但根本拿不动重物，收拾客房勉勉强强，要她杀人，可不容易……”

“你……”秦东阳面色铁青，一下子坐了起来。

贺彬与老杨闻言，疑惑地望着单宸勋。

单宸勋解开他们的疑惑：“程方方入狱后，警员发现她的手会不停地抖，问了几次她才肯说自己有病，我们让医生给她做了检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诊断书，“她是中度肌无力患者。”

袁可今天凌晨去见程方方，无意发现她的手哆嗦的厉害，原来程方方有病，需要药物控制。

她已经几天没服药，致使手臂发抖。

袁可联系了姜医生，经过医生鉴定，确认程方方患有肌无力症。

秦东阳进医院前，单宸勋从姜医生那里拿到了鉴定书。

贺彬等人不在警局，自然不清楚这件事。

秦东阳沉默了，目光呆滞地盯着那张鉴定书。

“两条人命，都是你杀的？”老杨问。

“你们有什么证据？！”他猛然抬头，瞪着他们，眼里充满怒气。

“当然有证据。”单宸勋出声，“凶手在露露脸上留下了指印，只要与你的手做比对，一验便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