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起身时，程方方看向单宸勋，眼睛泛红。

“你说。”男人脸孔更冷。

“别让小杰知道，告诉他，妈妈出去工作一段时间，很快回来。”她声音哽咽，嘴唇在颤抖。

“你放心。”单宸勋答应她。

“谢谢。”程方方感激地一笑，笑容却无比心酸。

她低头走出了会议室，刚到门口，突然一道人影冲了上来。

正是魏杰！

“妈妈，妈妈！”他冲到她面前。

“小杰，你妈妈有事，我们先回房间。”袁可追着过来，她负责照看小杰，刚才一个不留神，就让他跑出了房间。

刚好碰见程方方出来，男孩跑得飞快，她抓都抓不住。

“不要！”他甩开她的手，看见程方方手腕上的手铐，急得大喊大叫，“为什么绑我妈妈，解开！解开！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他的情绪突然失控，发了疯一样楼住程方方的脖子。

魏杰智力低，但他能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仿佛妈妈会离他而去。

“小杰，别这样，别这样……”程方方哭得撕心裂肺。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隔壁会客厅的注意，五个女孩跑出房间，她们站在门口，看着走廊里这一幕，开始小声议论。

小杰被警员们拉开了，老杨与贺彬带着程方方走向电梯。

经过女孩们身边，她们瞧见了她手上的手铐，纷纷惊讶地说：

“是她！凶手是她！”

“天呐！好恶毒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杀害安娜！？”一个女孩激动得要冲上去，被其他人拉住了。

芮儿站在人群最后方，她看着程方方，眼里有一抹不敢置信。

程方方侧头，目光与她对上，随即撇开头，走入了电梯之中……

苏槿跟在后头，她看了看那群女孩，走到电梯前。

她与单宸勋乘第二趟电梯下去，在大堂，殷经理与员工们送他们到大门口。

袁可把小杰交给了李白，匆匆赶到停车场。

“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在她准备上车时，苏槿突然说。

袁可收回脚，等她吩咐。

苏槿俯身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关上门。

上了马路，单宸勋才问她：“还有什么事？”

“我有点疑问。”苏槿没多说，靠在座椅上。

男人看她一眼，专心开车……

………

程方方被捕后，隔天上午，警方开始走程序，准备向法庭控告她谋杀。

当天中午，袁可赶到苏槿家，不顾苏槿正在睡觉，她不断按门铃。

“查到了？”开门见是她，苏槿未发作，但被吵醒，脸色微冷，眼圈有点红。

“嗯，你要的东西。”袁可一路跑上来的，天热，累得她气喘吁吁。

她冲入厨房，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完，舒服地吐了口气。

“赶了我大半天，一口水都没时间喝，你要这些做什么？”她走到苏槿身边。

苏槿正拿着她带来的一份文件看，看了第一行字，目光一变：“果然如此……”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袁可到现在都搞不懂，苏法医让她调查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