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听天命了。
我把他扶了起来,偷偷在他衣服里塞了一张符纸,并把他送出门口:“康董事长,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就这样,康敬德被我送走了,他那张脸好像又苍老了十岁,像极了街上流浪的老狗,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悲凉。
当初,他在燕京神采奕奕,现在走在路上都成了驼背。
天空依旧阴霾,下着阵阵小雨,他的头发被风吹凌乱了。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然后坐在沙发上沉思。
当我静坐了二十分钟,拿出铜镜施法:“乾坤一气,育我者七,丹元寂养,妙在勤息,善观太和,洞察出入,急急如律!”
我之所以在康敬德身上偷偷藏了追踪符,是因为我真的不放心。
我口中的不杀人,只是我的自我矛盾,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我还是会杀了他。
呵呵,可能我也是个卑鄙虚伪的人吧……
我叹了不知道多少气,看着铜镜中的影像,发现康敬德回到了家里,拿出一条绳子挂在窗帘。
他竟然上吊自杀了……
啪!
我把手中的铜镜掰碎了,镜片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炸了一样。
我把康敬德逼死了,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攥紧了拳头,把嘴唇咬破了。
恍惚间,我好像懂了。
康敬德来我这里之前,肯定通知了某个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毕竟这一周里,大家都以为我玩弄了康瑶。
按照正常的逻辑,康敬德去见李罗妖,以李罗妖的脾气,最次也会砍了他的手脚,让他后悔放肆。
可是,我安安全全放走了康敬德,成了最大败笔。
康敬德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得不死。
如果他不死,我将会被康轩怀疑,他女儿很快被杀。
康敬德及时醒悟了,因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做实了我是李罗妖的身份,我才能有能力保住康瑶。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康敬德会来找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愚蠢的跟某个人说了什么。
现在,他为了堵住这个漏洞,只能选择自杀。
我拄着下巴,一声不吭。
我千方百计的克制着自己,可他还是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