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坏不了哪去。”
从刚才胡勇的话里,他也听出来了,最起码佼佼现在还是活着的,只要活着,那就坏不到哪里去。
“若是佼佼死了,那他阴司就是赔也得给我赔一个钱佼,不然,我就让他整座阴司给钱佼陪葬。”
这话说的嚣张至极。
然而只有蒋钊知道,钱爻口中说出的话,是真的能够做到的。
一进卧房,一股森然之气就扑面而来。
钱爻一眼就看到小孩儿正躺在炕上,然而更让他注意到的是,钱爻肩头上的两把魂火没了。
只有头顶之上的一把魂火在忽闪忽闪的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灭掉一样。
这是人身体里的魂火,也代表着阳气,随便失了哪一个,都会对魂魄造成影响,轻则容易招惹脏东西,重则直接丧命。
如今钱佼已经失去两把了,可以说是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只要这最后一把火灭了,阳气尽了,那钱佼就是真的死了。
一瞬间,钱爻内心的怒火仿佛要把他整个都要烧了。
这还是个孩子啊!
对一个孩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钱爻大步往前,直接抬手摁住钱佼的眉心,另一手掐出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涌向整个天空,不断的抽动着那看不见的灵气。
“以灵造灵!封!”钱爻开口,一字一句轻轻吐出,然而每说出一个字,他的脸色都要难看一点儿:“魂火归体!”
两簇灵气凝结的魂火忽闪忽闪的从钱佼的肩头冒了出来。
这两簇魂火很小,而且是冰蓝的,跟正常的人通红的魂火并不一样。
这是钱爻临时为了稳固住钱佼的魂魄用灵气造出来的,虽然并不能够跟正常的魂火比,但是总比没有强。
随着两簇魂火归位,钱佼头顶忽闪的魂火也稳定下来了,不再摇摇晃晃。
钱爻却并没有就此罢手,直接掐出千绞红丝分为两道,一道探入钱佼的灵识里,另一道探入了钱佼的身体里。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对钱佼下手,究竟是谁,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然而,仅仅是刚探入,就让钱爻忍不住抖了下手,一双眸子满是惊愕,似是全然不敢置信一般。
“大人?怎么了?”蒋钊愣了愣,他还是很少见到大人这个样子。
在他看来,无论何时,他见到的大人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很少有时候会让他如此震惊。
“蒋子业,佼佼体内有那鬼残留的鬼气。”钱爻静静的开口说。
“那好啊!”蒋钊说道:“咱们顺着这鬼气就可以找到谁下的手了,可以直接打到他们老巢去。敢对佼佼下手!一个都别想活!”
然而钱爻却不再开口了。
他静静的看着钱佼,又看了看蒋钊,眸子有些暗淡。
无他。
只因这鬼气他并不陌生,反而还有点儿熟悉。
不是旁人,正是他曾经的暗卫之一洛书,也是洛阳的亲弟弟。
钱爻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认出这道鬼气是洛书,不因别的,只因当初他手下的那些暗卫都是对他发过血誓的。
所以,他是能够感应得出那些人的气息,即便他们已经死了,但只要灵魂还在,血誓就是生效的。
当然,洛阳不算。
他虽然也发过血誓,但他被炼煞过,灵魂都不是完整的,血誓已经不生效了。
洛书的这道鬼气跟洛阳不同,钱爻能够从这道鬼气上感觉得出,洛书身上的鬼气很单一,并没有被人炼煞过,也没有洛阳身上的鬼气那么阴邪。
如今这道鬼气已经淡很多了,看起来应该是三天之前留下来的。三天前,大约是他刚离开太子府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刚和李孚一离开太子府,洛书就来这柳儿巷了。
是李孚一动的手么?
可为什么呢?钱爻想不明白。
洛书如今应该是在太子府吧?
毕竟当年祁陆死过以后,他的那些手下都是被李孚一处理的。
而且洛阳也在太子府,洛书应该也在吧。
所以,李孚一莫不是派了洛书去拿佼佼的魂火,然后好通过钱佼来拿捏他?
李孚一如今会这么畜牲么?
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一瞬间,钱爻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紧接着自己又把这个想法给灭掉。
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李孚一没有必要这么做,毕竟他已经算是把自己的命握在手里了,又何必再去拿钱佼去要挟他?没有这个必要吧!
而且经过宁远观的事情以后,钱爻觉得李孚一并没有真的变得那么坏。
虽然他想不明白那小狼崽子究竟要做些什么,但是他觉得那人虽然变化很大,可却从来不是什么手段残忍到极致,坏到极致的人。
钱佼不过是个孩子,李孚一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可对钱佼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