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可当朝皇帝并不执政,祁陆活着的时候整个金川是祁陆执政,祁陆死了,整个金川的大权全部都落在李孚一手中!
可以说,他如今虽然是太子,可权利跟那龙椅之上的那位根本没什么区别,差的不过就是个身份的区别罢了。
甚至,只要李孚一想,现在的皇帝随时都能退位。
整个金川都是他的,他还要成什么事?
钱爻不解。
他弄不清楚李孚一身上的秘密,也看不出他身上到底有没有魔气,更是半点儿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成什么事?”钱爻开口问。
李孚一抬手摸了摸胸前那朵小白花,看着钱爻轻轻的勾了勾唇:“我说,你做。”
他没有自称孤,而是用了我,没有用金川太子的身份,而是用了正常的我字。
说起来,这倒是钱爻再次见到他,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个字。
至于他还是祁陆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听到李孚一在他面前用过孤的自称,那时候的李孚一还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整日师父长,师父短的围绕在他身边。
他死了五年,五年后醒来,什么都变了,曾经最亲切,最熟悉的徒弟变得陌生至极,怎么都让他认不出了。
他不知道李孚一有什么计划,但是他想,如果他能跟在李孚一身边,是不是能发现些什么,是不是能找出些原因,如果这人还没有入魔,那么他是不是还能够阻拦一下这人?
“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我现在答应你,那你让我做些违背天地良心的事儿我该怎么办?我是答应你呢,还是不答应你呢?”钱爻捻着决,还是没肯松手。
“倒是挺倔强。”李孚一看了一眼面前捻决的小道士。
“不过,你觉得你有的选择?”李孚一看着钱爻,那戏谑的眼神仿佛把钱爻当作一个笑话一般。
“怎么没得选择?我可是还想再挣扎一下呢!万一有用呢!”钱爻掐指捻决,手中鲜血直接落在阵眼上:“三曰镇!”
一瞬间,李孚一的身影瞬间动不了了。
钱爻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么多的血,果真没白流,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然而,仅仅三息!
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空气中翻飞,乌发无风自动在空中飞舞,那人起身半身置于空中,然后手中寒气凝结,一道一道往四周划去。
“能把六合天一阵用到这种地步,也的确算你不容易了。”李孚一抬手,每抬一次,一道寒气就落在一处地上,划出一道印记。
“不过,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么?”李孚一手中寒气凝结,一朵白色的小花凝结于掌心之中:“当年曾有一人,六合天一阵一出,天地都为之变色。”
“六合天一,一曰定,二曰封,三曰镇,四曰杀,五曰灭!”他薄唇轻吐,每说一个字都让钱爻手中的灵力溃散一分。
“六曰合!”清清冷冷如玉击石碎,所有的寒气凝成一个白色的光圈大阵,不是旁的阵法,正是刚才钱爻用过的六合天一阵!
他不仅反过来用了阵法,还直接把整个六合天一的真言全部都吐了出来。
钱爻瞬间被阵法反噬,整个手掌心鲜血止不住的流,一双狐狸眼里此刻也已经浸出了血色,血珠从眼角滴落落在他灰色的道袍上,分外刺眼!
竟然把他反噬的七窍出血。
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他的徒弟。
这六合天一阵,钱爻从来没有教过李孚一,但是那小狼崽子曾经却见过他用,只不过见过一次而已,然而如今他只不过是再次动用,李孚一竟然也能跟的上。
旁人画六合天一阵,画了成百上千遍都不一定能成功,然而李孚一就只看了两次,仅仅两次就能够记下来,还能够现学现卖用出来,这天赋倒真的是绝无仅有!
可惜,从不用在正地上。
“能撑到这个地步,你已算是道门翘楚。”李孚一难得去开口称赞一个人。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李孚一手指一抬,抬手之间就要把钱爻的命给取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手下,而不是一个不为自己所控的棋子,即便是这个棋子可能会对他有莫大作用,但不能被自己所掌握的人,李孚一不会要的。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结局,死,毫无疑问。
“停!”钱爻看出这小崽子是真的要动死手。
“我帮!我帮还不成?”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看得出形势,自然是选择先保全自己。
“呵!刚才不是还要挣扎呢?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李孚一勾了勾唇,笑的有点儿邪肆,他静静的看着钱爻,像是要把他给看透一般。
“这么快就能改变想法,必然不是真心的,孤不如还是把你杀了吧。”李孚一挑着眉,神情阴测测的。
钱爻顿时内心一个抽搐!
合着他现在就一个等死的结局了?
“真心的!绝对是真心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